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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可怜可悲却又伟大诚信的女人!为了替死去的丈夫还债,身体残疾的她靠乞讨过活、换贷!她的故事让我震撼!看到她我的心里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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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s. s6 }% B+ S/ ]: c8 S4 A周安会将裹在几层塑料袋里的钱,摸索着交给信用社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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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9 Z& d7 X2 \3 ] U丈夫的贷款还清了,周安会露出难得的笑。 8 X2 i9 Z, b, V*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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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会患有多种病,用的却只是最便宜的止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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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会请邻居扶她到信用社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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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a. u b( r' E信用社在了解周安会的情况后,免除了贷款的利息。, v6 C% K* D9 E! n8 [' a
重庆晚报11月28日报道 丈夫去世前告诉她:还欠着信用社一千元贷款,一定要还。她含泪答应了丈夫。为了这个承诺,她开始了漫长屈辱的生活—— 4 b) g7 y" T3 `% v1 P4 ~
她双目失明,只能在地上爬着走。8年前,丈夫临终前告诉她,尚有1000元信用社贷款未还。从此,她“走”上为夫还贷之路。无奈,她只能匍匐行乞。 / T0 Z- c8 W4 G2 |# W9 D4 A
她的想法和丈夫一样:不能欠国家的钱,借了钱哪能不还?8年来,她受尽屈辱,历经辛酸,终于还清了贷款。这时,她感到,自己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 O. n: f( s) j8 @; k
11月23日,垫江县高峰镇石丰村1组,周安会一贫如洗的家。
, @% K7 n0 n s F9 @4个纸箱下压着一个脏得看不出本色的木箱,58岁的周安会摸索着打开箱,从最底层摸出一个塑料袋,又从里面摸出一个更小的塑料袋,里面有一个纸包。她小心打开,拿出3张红色的凭证,一张旧的,两张新的。 # N: s0 f/ E2 j6 r6 D: {7 X
“就在这里了。”周安会趴在地上,用两根勉强能活动的拇指轻轻抚摸着3张凭证,失明38年的双眼似乎透出了亮光,脸上漾着满意的笑容。当记者要看看这3张普通的纸片时,周安会脸上的笑一下子没了,将其紧紧抱在胸前:“我总算还完了!这是我的命根咧,我苦了8年就为了这个,你们不能拿去!”
; s2 e( Q% F( o. b' s- Z* O- f当确定记者只是看看时,她才慢慢拿出来,但必须自己拿着让别人看。 ) T* p: n3 G, r5 f$ k* l; k
这3张纸上印着“重庆市农村信用合作社收回贷款凭证”。第一张为2001年7月11日,还贷500元;第二张2007年10月7日,还贷500元;第三张2007年11月23日,还贷1000元。
$ m- O1 S& W" x! Y$ Y4 U第一张凭证上,有信用社经办人陈明贤手写的一行字:“此款因本人死亡,妻子瘫痪失明,两小孩到处流浪。妻子化缘偿还,故未收利息。” ' M/ Q' d) {; \9 F+ ]' t
“8年了!我这钱来得不容易啊,但借了钱哪能不还?”周安会现在终于可以安心了。她患有胆结石,肝部痛了、硬了几年,邻居说她可能患有肝硬化。周安会说,不管自己活多久,能在有生之年将欠国家的钱还清,她死也瞑目了。
. Y4 Q0 c$ A- D3 O8 u( n' c8 k“1000块,恁多啊!”当丈夫临终前告诉她,他还欠着贷款时,周安会半天没回过神来。 / g- }2 {, f' B2 |0 ?* T! F8 o& K' [
1999年7月19日,丈夫宋吉明因食道癌去世。这个日子之所以让周安会如此刻骨铭心,还因为丈夫临终前对她说的话。
3 `6 e& D- Z; J2 i, K, Q( V2 y# a. b为了这句话,她付出了整整8年时间,还落下一身病。 4 ^5 u- G7 x& c
“瞎子,有件事,我现在不说怕来不及了。”周安会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回忆着那个下午发生的事:“他说这话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拉住我手,将我拉到他嘴边。” 1 w+ \4 ^# |# r! x( i+ X. z
“瞎子,我还欠着信用社1000块钱贷款。我瞒着你悄悄贷来治病了,该还了,欠国家的钱没还,我走得不安心啊!”听了这话,周安会半天没回过神来。良久,她才“哇”地一声哭出来:“你叫我怎么办啊,把欠账丢给我。”
* n" }2 k5 u) e- l9 Z$ Z" O“对不起,瞎子,我病没治好,还欠了钱。你答应我……”丈夫的手掉下去了,周安会知道,丈夫是让她答应想办法还这笔钱。 & X% \1 m9 c* G
“我还,不要命也要还!”丈夫的身体已僵硬,周安会仍然在旁边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 |) a( Y) }% E2 V. g
她上哪去找钱还?对她来说,1000块钱无疑是个天文数字。宋吉明去世时,家里的钱加在一起不足10元,连丈夫的尸体都是村民帮忙掩埋的。
. ^# { \' F: _6 A( f2 H9 Y" l周安会5岁患小儿麻痹症,从此无法站立。她母亲想了个办法,用旧鞋底、谷草、破布和塑料布做两个护膝,周安会就这样跪着、爬着长大。20岁时,她又患眼病,吃了很多药,眼睛没治好,反让两只手不听使唤。不久,眼睛彻底失明,一双手也仅有拇指和食指能勉强活动,其他手指只能终年弯曲着。33岁时,她嫁给了同村的宋吉明,育有一儿一女。
: O. ~1 F+ g0 p“因为穷,女儿12岁就执意外出打工。不久,她爸就死了。”周安会说,女儿走后再没回家。儿子宋文俊比姐姐小3岁,爸爸去世时他9岁,上小学。
# J9 E8 r& y( t; _4 ]周安会的家有两间屋,是透风的穿逗房,她的床距灶台不足一米,屋里又脏又乱,她却能准确地找出她要的东西。 8 d0 I3 Z; T% s' ~8 U, W4 K
灶台上,只有一包盐、一碗咸菜和一碗能照出人影的稀饭。米缸里,还有垫底的一点米。 & s O$ t4 ]. B$ Q( L1 c/ }# D
“我已快1年没吃肉了。上次吃肉,是邻居杀年猪,给我端了一点。”周安会说,她想吃肉。
' O& H6 e) w! N1 m' g: d" J“她平日吃得最多的是苞谷羹或红苕,要不就啥也不吃。”邻居于行珍说。 7 u& H4 T! \3 |3 Y$ {4 [
因为没劳力,自丈夫去世后,周安会家的田土就让给了村民,每年,种地的村民低价卖给她一些粮食,或不时送她点杂粮,这成了周安会8年来主要的生活来源。 3 C2 B" Q# \3 l1 @$ U
“哪里去找那1000块钱啊?!”她万般无奈,最后决定外出行乞。 * m0 ~' B; z1 y+ u0 |5 E3 u
每年约200元的残疾人补助,是丈夫死后,周安会唯一的经济来源。她同时还要供儿子上学,每学期学费书费是160元。 % P' D; E, `: H1 ~3 V
当年11月,贷款就要到期。周安会默默地计算着还款日期。她想到卖房子,但邻居劝她:“房子卖了,你和儿子住哪?”周安会想了又想,这房确实不能卖。这时,有人给她出了个歪主意——外出行乞。
$ K3 E' F: }# V/ n3 T5 \2 n8 ~) |“那怎么行!”周安会第一反应是“脏人,丢脸”。那晚,她缩在被窝里,听着儿子轻微的鼾声,不能入眠。
3 F, l: `/ h* F: \& l _3 o第二天是周末,天刚亮,她就叫醒了儿子:“幺儿,快起来,和妈妈去挣钱。” 7 o$ V( ^& S: U5 [! U ^/ \8 l
周安会让儿子牵着来到高峰街头,4公里长的公路,她们走了近4个小时。周安会护膝下的膝盖已痛得发麻。
$ I) A4 \, w2 Z1 A, l“妈妈,我怎么在同学面前抬头!”当得知妈妈要带着自己在高峰街上行乞时,9岁的儿子宋文俊说。
( L# K; ^1 ^* D8 F P9 e: w3 i周安会搂着儿子,不停流泪:“儿啊,妈知道难为你,但我们要还钱啊。” A7 J3 w5 h4 y9 I) G! d
第一天收获有20多元,其间,宋文俊“失踪”过几次——因看见了同班同学,他不得不避开。
8 D7 _ K/ [* ?7 i5 K* ^! Q这20多块钱让周安会有了希望。她对儿子说:“下次,你把我带到这里就回去,晚上再来接我。”第二天,周安会讨到18元。
" h7 x4 Y9 ]6 W“只能周末去,孩子平日要上学。”周安会不想耽搁儿子读书。 . V/ u7 y" d" D1 N/ h
寒假到了,周安会决定带着儿子出一趟远门——到16公里外的垫江县城。
7 G0 n( r/ H7 p. k16公里路程,周安会走了整整3天。到垫江城时,天已黑尽。 + U% `" Z6 M/ g4 K9 n
那天,下着大雨,风很大,周安会和儿子躲在一商场屋檐下,又冷又饿。膝盖处已在流血,痛得钻心。她摸了摸腰间,沿途讨来的30多块钱还在。宋文俊依在妈妈怀里:“妈妈,吃点东西吧。”周安会这才想起,3天来,他们一共才吃了两顿饭,那是好心人给的,其余时间,饿了就喝点冷水。 " q+ b5 f5 v C5 C# E* h- ?
周安会摸出1块钱:“你去买点吃的吧,我不饿。” ' D) U, x, k/ A+ f; x
“妈妈,你不吃,我也不吃。”周安会听了心里一酸。
# `6 D* M0 A- p' w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这人自个儿出来就行了,还让孩子一块吃苦?”得知母子俩的情况后,对方沉默了,带他们来到一家小旅社,为他们付了房费。次日一早,周安会和儿子离开时,旅社老板叫住他们,把3元住宿费退给他们,再拿了5块钱。“那老板姓高。”周安会记得很清楚。
2 O: K R* T$ N C还有一次,母子俩从垫江去长寿,沿途行乞。到两地交界处,一骑摩托的男子将他们载到长寿县城,分文未收。周安会说,他们是她8年行乞中,对她最好的。
7 j+ h+ N' @2 s% T“我一星期拢共讨了100块钱,却被那个挨千刀的摸走了!”她在雨中放声大哭,只求一死。但欠账没还完,她不能死。
7 c r0 k3 {# k' S% L' b# g6 y& @饿了,就喝自来水;黑了,就住桥洞或屋檐;冷了,母子俩就相拥取暖。因为到处走,以前3个月才换一次的护膝,现每月要磨破一双。膝盖上的老茧磨掉了,常常血肉模糊……8年的辛酸,周安会一想起就哭,但眼泪却无法从粘住的眼睛流出来,只能往肚里咽。
5 o! K- z7 N; ~9 S6 B; ^0 t& I一次,周安会带着儿子到垫江县澄溪镇乞讨,天黑了还没找到地方住。周安会坐在路边,将沾满血的护膝取下,让膝盖休息一会儿,再绑上。
' a0 P2 `) K1 K0 A6 B起风了,眼看要下雨,周安会挣扎着拉上儿子就走,找到一处桥洞,很快就睡着了。半夜,他们被雷声惊醒。下大雨了,桥洞地势低,流下来的雨水将他们全身浸湿。 4 Q3 u( T" X) |+ Z( p; a% r/ Y0 x
二人挪到高一点的地方躺下,周安会习惯性摸了摸腰间,突然大哭起来——那个捡来的方便面口袋不在了。当儿子告诉她,捆住口袋的绳子是被齐刷刷割断的时,她明白,是被人偷了。
5 q" @, Z E! e% E; P“口袋里有100多块钱,是我们一星期才讨来的,那个挨千刀的。”周安会说起那个贼,仍咬牙切齿。
. h' u/ y7 s p# Y* C对她来说,这钱是多大一笔数目啊。雨中,周安会脑子里尽是丈夫临终时的模样。周安会拼命将头往大桥的石壁上撞,哭着说不想活了。儿子在一旁吓呆了:“妈,你死了,爸爸欠国家的钱,哪个来还?”听了这话,周安会突然呆住了——钱没还完,她不能死!
8 ~& I1 m( n N7 @2 s9 J5 x“说起都脏人。”周安会说,讨饭要将“脸”放到衣兜里。“饭馆老板见了我们,像撵野狗一样撵我们,客车根本不让我上,常有人骂我是骗子,更有人朝我们吐口水……” ' n6 ?7 P7 v6 G ]' L
“啥子?还欠1000元……”当她正为还完钱而轻松时,突然得知丈夫生前还欠着一笔贷款。她一下子懵了。
$ ^, d3 [. @1 f5 _ x) i2001年7月11日,周安会带着一年来辛苦讨来的500元钱,来到垫江县高峰镇农村信用合作社,将丈夫生前贷的1000元钱还了一半。信用社经办人陈明贤在还款凭证上写下这么一句话:“此款因本人死亡,妻子瘫痪失明,两小孩到处流浪。妻子化缘偿还,故未收利息。” 2 @, S" Q' A& Q4 w2 Y$ s
2003年,新学期又要开始了,周安会握着一个暑假在外讨来的400多元钱,乐滋滋地想,除去儿子的学费,再凑点又可以还完了。这时,儿子走过来:“妈,给我留点嘛。学费涨了,老师还要求学生在校吃午饭,每月要缴伙食费。”
' a! Z- j' a3 k$ t“幺儿,你中午不吃行不行?晚上回来多吃点!” . U0 D/ ^& H- @6 k8 Q5 Y/ K5 d
“可同学们中午都要吃……”儿子宋文俊小声说。无奈,周安会将400元全部留给儿子作了学费、书本费和伙食费。 7 W2 f9 P7 u/ x0 L9 A/ h. j- b, |
2005年暑假,在给母亲留下一个暑假讨来的300多元钱后,刚读完初一的儿子突然失踪了。“他托人带话说去广东打工了,他受不了乞讨的生活……至今没回来,也没寄回一分钱。他没啥文化,在外活得也难。”儿女都没了音讯,周安会沉浸在对儿女深深的愧疚和思念中。 4 h2 k1 \' |+ Q% w6 y8 a% g
儿子走后,周安会的收入大打折扣,出门的时候也少了。“我看不到路,要饭都要不成。”她只能不时摸索着到高峰场镇走走,看能不能讨到稀饭钱。
t' \4 ?+ L9 Z讨来的钱只能勉强让自己不被饿死,直到今年10月7日,她才凑齐另外500元。 4 ], X' g% W- p' P
那天早上,当她揣着500元摸着走出家门不久,就听见一男人说:“你这样爬,啥时才能到场镇哟——我用摩托搭你。”想起多年前那个摩托司机,周安会心里一热,爬上摩托。一路上,她不停说:“你真是个好人,谢谢。”10分钟后,摩托停在信用社门口。她下车正欲进门,突然听见那个男人说话了:“20块!”周安会捂紧那500元还贷的钱,翻遍口袋找出16元3毛,男子将钱全部拿走,连3毛零钱也没给她留下。邻居邬吉成告诉记者:“这段路只有约4公里,搭摩托车最多5元。”
4 T* C s) ~9 d: c; [+ N还了这500元后,信用社工作人员叫住周安会:“你还了1000元,还有一笔,也是1000元。”周安会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旁人对她说了,白纸黑字,有他男人的签名。她这才明白,丈夫当时贷了两笔款,共计2000元。“大概是怕我受不了,所以他只说了一笔。”
; f9 O3 L( g) b1 ^$ |- ]% N- O# k& B行乞8年方凑足1000元,现儿子不在身边,周安会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凑剩下的这1000元。想到这笔钱已贷了9年,不能再拖了,周安会决定找人借。“我宁愿欠别人的钱,也不欠国家的钱。”
: v' b' `) }; {" x% `“8年!还完了。”她长长舒了口气。她说,等还完村民的借款,她就在家里等失去音讯的儿女……
" e. U0 g0 j7 g( \/ F" }11月23日中午,周安会再次来到信用社,递上她找人东拼西凑借来的、包了4层塑料口袋的1000元钱。“欠你们的比欠国家的安心些。从今年起,我每月有近40元低保,再出去讨点,我会还你们的。”找人借钱时,周安会这样说。 `6 A+ `) H% b0 p5 c# L. P) f
“我们相信她。”借钱给周安会的村民说:“只要有钱,她一定会还。再说,她这么穷,不能看着不管。”邻居于行珍说,周安会平日宁愿不吃饭,也不去借:“她不愿意欠别人钱。有次,她借了我一块钱,我说算了,她却非还不可。”
5 `+ w: w( v/ `0 X# d/ M) z高峰信用社主任李友昌23日中午得知周安会的事,当即拿出50元捐给她。信用社当班的4名工作人员,也为她捐了100余元。
* n7 G) K0 N2 r v2 ]+ P8 R, l李友昌说,他们之前根本没想到这两笔钱能收回来——已准备将其纳入呆账处理。“且不说那些欠债不还的老赖,即使一个健全人,如此贫困之下,也很难做到像周安会这样的诚信。这么多年,这两笔贷款利息累计要2000多元,但我们不能收。” ( F" i; h. _' M9 X
周安会说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我有胆结石,几次差点痛死。我肚子长期都是硬的,别人说是肝硬化,活不久了。” * ]$ S: m( |! M( ]8 i
“吉明,8年了,你欠国家的钱,我终于还清了,你可以安心了,我死也可暝目了。”周安会长长舒了口气,握紧那张红色的还款凭证,“跨”出信用社大门,“走”上回家的路。 : C, y9 X1 {. I3 Q/ C) g e
但周安会乞讨的日子并没结束,因为,她还要还村民1000元借款。她说,等所有钱都还清了,她就在家等待“失踪”数年、让她魂牵梦萦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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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相逢是风 于 2007-12-4 02:52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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