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86)  鸡蛋( 3)
|
①有思如玉6 u8 i* m; h* ?8 ?; j6 r3 v
6 P X) n+ S1 u u U' u& u5 Q
大学里,我们是同桌。寒假归来后的第一天,他约我来到学校后面的小山上,递给我一块玉。那是一块翠绿的心形的玉,玉面是一只孔雀,背面写着两个字:长命。这不是我所渴望的,于是有点生气。7 ~$ `3 V% ^; Y5 f5 l
* ]# D) j f1 Y0 a" l 他微笑着将手伸进他的毛衣的领口,拉出一块来,也是翠绿的玉,正面也是孔雀,只不过那只孔雀头向左,而我的是向右,正好面对,还有,玉的背面是“富贵”二字。他告诉我,那是他从庙里求来的,佛说我多病,他多难,一起戴这对雌雄玉,一生就会顺畅些。我一时泪湿。来,戴上!他用霸道的声音打断我的沉默,并一把拉过我到他的面前。我第一次没跟他滑舌,乖乖地站在他面前,看他用手指轻柔地撩开我的长发,将玉戴在我的脖子上。
M2 |0 A+ S% n# L$ {' f J5 V' U1 y7 l$ Z
然而,毕业前一次致命的争吵,任性的我要求分手,并狠狠地摔了那玉。他满眼悲怜地看我泪流满面,看我摔玉。他捡起那块有了一丝裂痕的玉,再次帮我戴上,但我们从此各奔东西。
# y3 N* e. f3 i7 |/ A
& h, o/ o0 H1 B 我离开家乡,来到了南方,也有了男友。在我生日的时候,男友送了我一条项链,但那块玉我也一直戴着。他也曾问我,为何不将那块普通的玉取下来。我说,那是佛赠的,能保平安。结婚时,我们去了泰国,他在佛前为我求了一块玉,玉上写的是:长命富贵。这一次,我再找不出争辩的理由,取下了那块戴了5年的普通的玉。$ R. |& F/ H8 |
/ T [6 `% a6 l' `! V" j 女儿出生了,我为她取名为如玉。女儿周岁生日的时候,我将那块深藏箱底的长命玉,挂在了她脖子上。两年后,我们一家三口去桂林玩。在漓江河畔,我为如玉照像,胖胖的如玉,手里拿着一把野花,摇呀摇的,老是动个不停。“妈妈,我要和那个哥哥照。”我抬起头去看,只见如玉牵着一个胖乎乎的憨憨的小男孩的手。这时,有一对夫妇正走过来,那男人看见我时,像我看见他一样,怔住了!“是你?!” 我们不约而同地大感意外。5 r2 I/ M- V0 y; X
( l7 o. ~: A5 B0 x
“妈妈,妈妈,哥哥也有一块玉呢,同我的一样。” 我从慌乱中朝如玉看过去,只见调皮的如玉和那个小男孩正在互相看对方胸前的玉呢。我心有些乱地走过去,但不知是想去拉回如玉,还是想去看个究竟。事实上,我在去牵如玉的小手时,还是有预谋地翻看了小男孩戴着的那块玉:孔雀一只,富贵二字。这都是我曾经熟悉,而且是至今并未淡忘的记忆。: Z8 e) k, |6 {- [5 h) j8 p$ U8 n: I
& }% b5 X2 l) j9 p- F0 q
丈夫弯下身,问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石玉。”小男孩说。“石玉?石头的石?”“不对,我爸爸说,是思念的思。” 那一刻,我泪盈于睫。) h8 z+ J! c7 g; b4 [+ F
" l5 D2 v( A' w+ D* v& C3 Y
主人公自解" d F9 M. I" B* r( R
. U0 X% u6 ~8 C# R7 K- P8 h 怀念不等于想回到过去,也不等于说现在不好,更不等于说想抛开现在回到过去。这只是一种莫名的怀念而已,就像我们会怀念儿时的冰棍,其实它并没有现在的好吃;就像我们会怀念偶遇的路人,而实际上他(她)并没有影响我们的人生旅程……只是怀念而已,与其说怀念“他”,不如说怀念的是那段青葱的岁月和自己当时的任性、慌乱。所以作为老公他可以吃醋,但他更应该理解,因为这种怀念不会影响我继续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因为这种怀念会让我对眼前人多一份宽容柔情少一份当年的任性固执!
, r# g+ |2 f' n8 N# S+ i3 ~/ Q r3 O, c' E
②痛过爱过
2 G' ~/ ?+ ~% [8 v+ f6 K2 p
0 |! r- b4 v; K* ? D$ H 西柠是个宁愿被拒绝也不会把爱掩饰的女人。我到新单位上班不到半年,她就对我说,她喜欢我,希望和我在一起。当知道我其实已对另一个女人承诺过婚姻,她又说,她还是会爱我,直至我结婚。我哑然,望着她容不得别人有半点疑惑的眼神,感觉心痛,一种悲壮情愫点燃我心中小小的不安和无措。
/ w, U1 j" Q) p: X7 i! ]8 U* m( @
5 V. ~, ~ m) ?. O& D) i: N 已经有爱可以用来停靠用来幸福,你就会极力去否认另外的感情悸动。可偏偏这时,从青葱岁月走过来的初恋,却狠心地只留给我背影。我以为会牵手一生的女人,亲口告诉我,我失败了。我们一直不在同一座城市,我们的结局像很多人的结局,只是我的痛更甚。! F, C" S j5 y! ]; `) I
8 L: n. r0 |9 ~. n7 T0 \* l
6年的坚守,会要用多少个6年来愈合伤口?
* N+ B e6 I5 L2 r3 J9 `! R2 c6 x7 Y/ S- S( l' X: Q- y
那段被泪水浸透的日子,西柠陪在了我身边。她一样地哭了,说:“你不能伤心了,还有我爱你呢!”我的手被她紧紧攥着,整整一夜都不曾松开。她趴在床沿,直到天亮才安静地睡去。醒来的时候,她对我说:“试着爱我好吗?我想我可以让你幸福。”我看着她泪痕斑斑的小脸,试图想些什么,结果却发现什么也想不起。. F: Z& L# j7 I- \: V
# q1 {. M% y" ~+ Q( G3 F+ M. F1 Y 不管怎么样,我和西柠还是开始了爱情。同事说,我也许是在寻找慰藉,或者,是在放纵感情。我不在乎,西柠也不在乎。我们无视流言和猜想,童话男女般地爱着。而我却很累,既要对西柠爱得真,又忘不了碎了的初恋。一个男人兼顾两份感情,足以憔悴。* V8 |; E* c) _; t8 g) G% M) q
我和西柠终究还是结婚了。似乎并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觉得两个人的感觉很好,好到一定要用一种形式来表示的程度。那天晚上,西柠显得兴奋,附在我耳畔轻声说:“我说过,我可以让你幸福。”昏暗得可有可无的桔红灯光,帮她疏忽了我的茫然。她不明白,我把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是害怕有泪。我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可婚姻都无法让人忘记的东西,会不会缠一辈子?
4 N+ Y: ~* z0 u$ r) g+ m- a. @: ]/ d" J" j9 ]2 V" p, V9 U
像做了一个梦,第二天我提出离婚。与结婚不同的是,这样的决定有理由。我对西柠说:“如果你知道,新婚之夜我在为两份爱作无用的挣扎,你不可能原谅我。”西柠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但还是不住地摇头。“为什么,为什么?”她哭着说,“我以为,你会忘记一切的。”我说,我也曾经这样以为!5 Q7 Z1 d3 C7 C: X' _/ r& I
. w% m1 G* L7 s
各怀心思地过了6个月零7天,我跟西柠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离婚了。我辞职逃也似的到了另一个城市。在列车上,我一直在想,如果,包括初恋,包括与西柠的一场短命婚姻,我都无法忘记,以后,我该如何去爱!
0 h0 A2 i5 e# _) o5 ^ ]$ w* G/ ~- g& n5 x$ y
曾听说,一生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彻底忘却逝去的种种恋情。假如真是这样,是不是我与西柠就算不上爱了?我知道并非如此,但依旧只能迷茫。
+ t/ L9 Q5 @4 C6 t! j, e- J; _' G8 ]0 k* s# J* q U' `2 j
旁观者支招
, K. g- g7 {! z+ n7 k0 T0 n' g, r7 T. i" J$ m4 ` n
很多刻骨铭心的东西,特别是爱情,叫人仓促忘却或者完全从记忆里剔除,似乎都不可能。有些事情你千万不要刻意想去忘掉,因为刻意去忘,其实说明的是你时时在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撞痛你思绪之时,可以根据情况采取不同方法。如果自己有愧,你可以这样想:跟我在一起她大概不会快乐,我的离开,算是给他的幸福放一条生路;如果是对方负心,你尽管在心里把她想得面目全非、一无是处;当你怀念的是一份谁都没有错的旧爱,你不妨自我安慰一番:上帝之所以让我们分开,莫不是有更好的赐与我?$ v' h8 H1 U( A5 k+ R' e3 J; y
3 u/ S7 }; E& H7 K) v ③真爱蒙尘
! J/ U& [( y& A: z9 @+ x$ W! w# x; a2 K6 R9 s3 k3 S5 |: V
与阳的感情是在日常的相互照顾和相互体贴中逐渐加深的。阳很坦率,在我们第一次约会时,他就对我讲述了他的过去。在认识我之前,阳有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在福州仓山的一家工厂上班,文化水平不高。因为阳认为两人在某种意义上的层次不同,所以分手了。但是,不时有倒贴着邮票的信件从仓山那家工厂寄来。/ k' a# I; r; k% s F
t2 |. Q7 X2 P/ h; {+ p& V' b4 n 爱情把大把大把挥霍不尽的快乐洒在我身上,我无暇顾及阳那些分手后的情书。我固执地认为,爱一个人应该注重他的现在和将来而不是过去。
! X1 p9 W8 B, }& |; d- u+ I1 M) C) l4 ?& J: H
9月16日是阳的生日。我很早就在考虑着送他什么礼物了。终于,我在一家名为“真爱”的专卖店里相中了一件绿蓝相间的格子衬衫。我曾无数次设想着,阳对这件“真爱”衬衫如何爱不释手,穿上它后如何舍不得脱下来。但是,我失望了,我所设想的情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因为阳一次都没穿过那件衬衫。
& q `! P6 |& I" ]8 C0 m: b
7 B# I$ A& N- @+ T3 `- c0 {0 i# F% v& \ “长年漂泊在外终究不是办法。”阳说。于是,他要回家乡了。那个晚上,阳淡淡地说:“我回家乡稳定后再来接你。”我无语,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双眼。临行的前一天,我到阳的住所帮忙收拾行李。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就剩一些书本和信件,阳说:“我自己来吧。”他把书放入皮箱后,从一大堆信件中挑出几封来,小心翼翼地放进皮箱的内层。在那一瞬间,我看见了那倒贴着的邮票和娟秀的字体,而其他信件,包括那一封封寄自龙岩的家书却被留在宿舍的抽屉里。; X7 s4 y5 Z& ], e3 a& {1 k9 j9 k, m
7 f& y6 [5 S' `7 H! {! l0 V8 s 我的心被刺痛了,泪一直想涌出来。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忙跑进洗手间,靠在门后面,泪水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当我抬起泪水满盈的双眼时,我惊呆了。那件衬衫沾满灰尘,正孤独地挂在门后面的衣钩上。我擦干泪水,抖落衬衫上的灰尘,认认真真地把它叠好,然后把一份美丽的悸痛郑重地放入我衣橱的最底层。
6 X7 t, T& D9 x; ~0 ^( E; ~
+ V9 f3 C+ M: E2 ^( s# N$ U' v 旧情人解秘
% l/ b2 q8 R0 z0 M b2 J$ r
7 c1 o/ U6 M$ ^5 n7 E* n 我就是一直给阳写信的那个人,一个想把他忘掉却怎么也做不到的女人。其实我知道我们之间复合的可能几乎没有,可除却他,我心中有苦闷又能向谁诉说?离开我后,他有了新的女朋友,我并不想破坏他们的感情,我希望他有自己幸福的一生。他之所以会把我写给他的那些信精心收藏,或许是为我的一片痴情所感动,也或许是一直觉得愧对于我。其实这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即便他把那些信统统扔进垃圾桶,我也不会怪他,毕竟在一份新的爱情面前,他没有必要因为内疚、自责或别的什么而对我念念不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