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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盟有一个光荣的传统,那就是化危机为机遇。上世纪80年代的所谓“欧洲硬化症”(Eurosclerosis)和预算争论催生了1986年的《单一欧洲法案》(Single European Act);1992-1993年的汇率机制危机则加速了欧洲单一货币的诞生。我们有理由相信,欧元区当前的治理危机也将延续这一模式,只要另一种选择足够可怕的话。: m, C% i5 S+ b: B*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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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3个月来,欧元区领导人接受了关于单一欧洲货币制度缺陷的惨痛教训。5月份推出的金融救援机制证明了形势的严峻性,也表明各国领导人愿意接受教训。然而仅止于此是不够的,同样重要的是,欧元区领导人必须愿意重新审视当前欧元的运行机制。过去3个月来,各国的地位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如果这种转变在未来3个月没有继续下去,那将是相当可怪的事情。9 a$ N" T0 w' }3 q$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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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单一货币,欧洲将是一片经济荒漠。过去两年中没有欧元的成本将要远远大于过去3个月中拥有欧元的成本。如果各国货币在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之后竞争性贬值,所引发的经济混乱比起我们当前所经历的动荡将要严重百倍。欧元区领导人认识到了这一点。他们所面临的任务是确保欧元区的运行机制能够让崩溃风险降至最小,并且最大限度地挖掘潜在优势。这两方面均存在改善的余地。0 s$ @6 \8 V" O2 a/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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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任务的实现我是抱着希望的,因为我感觉决策者们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欧洲单一货币最初的治理体系尽管并非一无是处,但无论从学术上来讲还是从政治上来讲都类似于精神分裂。一方面,它代表了40年来欧洲一体化进程的顶点,因为成员国审批程序显然不足以应对大陆和全球的挑战;另一方面,它的一个特征是保留了财政、预算和宏观经济政策上的绝对国家主权。5 v) q8 m" @6 L: e0 ^, o- B4 G
3 h+ b- Q: G0 d# H" p9 j7 A 后一点正是单一欧洲货币所给与自身的主要经济治理工具(即《稳定与增长公约》)不足以成为一个可靠基石的根本原因。使用这一工具的主动权在各国政府,而且他们有权就是否应该获批违反公约进行投票。当前的债务危机是单一货币治理结构过度尊重各国经济主权的直接结果。8 a$ d2 I$ V( L2 D& f$ q
6 q3 Y, ^& @' j4 b H 当初欧元的创立者们希望能够小心翼翼地避免经济主权的共享,这是可以理解的。许多人当时可能相信最初的安排将会根据经验不断得到改进和优化。然而他们的思路所存在的局限是一目了然的。单一欧洲货币共同的成员资格要求采取经济主权共享的措施,比如说在德国和希腊之间。这样的需求并不会因为缺乏用来管理和反映二者共享主权的政治机制而消失。相反,缺乏处理此类问题的机制导致希腊的欧元区伙伴更深地牵扯进希腊困境之中。顽固不化地坚持认为希腊的财政问题只属于希腊自身,这是确保这些问题给整个欧元区带来压力的最佳方式。8 z: H ^- K. k, a6 r
C$ w" F3 h4 I* i1 z$ K0 X 欧盟理事会主席范龙佩(Herman Van Rompuy)肩负着在10月份向理事会提供欧元区治理改革建议的重任。他的提议将代表欧洲政治经济一体化进程的一个飞跃,这一点既是受欢迎的也是不可避免的。最近的经验指向对各国经济实施更为全面的监管,也不仅仅是预算政策。即便是在一体化的欧洲市场之内,一国的经济政策对其邻邦也有着重大影响。欧元区迟迟不愿建立一种机制来管理这种相互依存性,这恐怕要归功于对国家主权的迷信,而非对现实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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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评论家认为任何欧元区治理结构的激进改革都不可能得到赞同,对此我有不同看法。在这个问题上,人们有时候还将德国视为一块潜在的绊脚石。但是我们已经不止一次地听到柏林的保证,表示很乐意与其伙伴国就此项改革进行建设性的磋商。德国自身的提议代表了讨论和反思的起点。8 Q; K( C( f9 o5 W& s% F
/ B1 T( W# L$ x3 H* F1 V6 e 这与今年早些时候我们偶尔从柏林听到的不肯让步的花言巧语形成鲜明对比。除了调和显然不可调和的各国观点之外,欧洲一体化进程似乎从未开始。在这一进程中,德国扮演其传统的核心角色是有着巨大利益在内的,不单单是作为欧洲的一个好邻居,更是作为一件关于迫切的国家利益的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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