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634)  鸡蛋(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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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女人# w$ S& v- E4 h" `
俞蓓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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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t8 ^: \5 L 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忽一日上街，迎面而来接踵而至错肩而过年轻的小儿小女，不用照镜子，我也会知道，我已经是没有什么可以与他们争艳，比娇嫩欲滴比吹弹得破？不比也罢。我已经习惯洗手间中昏暗的镜前灯，加上我的近视度数，蒙蒙胧胧看去，眼角皱纹并不触目惊心。当然，强烈的日光下尽量少去，与视力正常人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女人到这步田地，又自欺又欺人，她是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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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v9 @, u( ^- T 当然娱乐圈中仍在与少女争风的名女人很是有几位，45岁的“美女”，脸皮讲拉，胸臀要填，现代科技真是有鬼斧神工，一个眼皮下耷、眼袋水肿，腮颌松弛，颈如鸡皮，胸乳干瘪、臀部下垂，小腹凸起如老来怀孕之妇人，松松垮垮的大腿，经外科手术刀几番切拉、硅胶充填，真正地脱胎换骨，现在的化妆技艺也是令人叹为观止的，眉毛讲画，真眉毛尽数拔去，每日里一根根地画出，这样女人眼睫毛更是值得着重介绍的，抬起眼时是两把向天跷起的棕毛刷，低目垂眉作羞涩状时，俨然两排浓黑流苏，直逼鼻侧嘴角……加上腮别的粉红、眼上的紫青、玛丽莲梦露的血盆大口……穿了迷你裙去街上招摇，露出前胸后背大腿小腿可以说不让妙龄的。但我却为这样的忘我之美感到莫名恐怖。象见了鬼。神是自然的创造者，讲一年四季、花开花谢、新旧交替、生老病死的，只有鬼怪反天道而行，求千年不死，转世还魂、皮肉尽数腐烂枯髅还要画皮，去人间游荡……还魂显然不会受到夹道欢迎的，估计也会万人空巷，只是不是争看，而是逃命，除了吓死的，全数窜逃。这样的女人著书立说讲孤独寂寞，这样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鬼怪身边人烟杳至。( V& Q2 K+ b% V F. L& _- D
$ H) C7 D$ Q% _ J |- Q- F% b 女人总会老的，我们的祖母、我们的母亲，还有我们之将来。女人老去时，也有美丽可言吗？有的，记得祖母在灶间生炉子，那时候还没有液化气，要用柴禾引火，柴禾燃着了，楼梯脚下的灶间烟雾腾腾，浓烟中动作迟缓的祖母我到现在还有最鲜明的记忆，她带我的那11年，我们家的饭桌从来没有见过二个以上的小菜，早上是油条沾酱油，中午是猪油白盐拌米饭、床底下藏有一缸海蜒，祖母说小姑娘家要吃些海物，于是我78岁开始天天有海蜒酱油汤喝，一个月有一顿肉汤、可以吃一条鱼，通常是小黄鱼，小黄鱼的肚档清蒸，第二天吃鱼头尾，到第三天祖母把鱼骨头用糖醋炖烧，让我们用有鱼味的糖醋汁下饭……其实日子从来没有好过，我出生前，我兄姐们正值食欲旺盛的青春期，祖母也是挖空心思地为孙子孙女们烧一些便宜的河鲜海鲜，姐姐说，有一天好婆烧了一大碗螺蛳，到好婆端了饭锅爬上楼梯，桌上只剩下一大堆螺蛳壳了，姐姐哥哥清点各自面前的螺蛳壳，为谁多吃了谁少吃了，争得面红耳赤，继尔拳脚相加（原谅我的兄姐完全不懂融七岁，能让梨，即使真是有三字经作启蒙，时日窘迫，温饱事大礼仪事轻）；当日祖母一个螺蛳也没有吃到，而事情并没有结束，兄姐们大打出手，瘦得象竹竿一样的哥哥给了他老姐一拳，我们的姐姐，从楼梯上滚到亭子间，邻居刚从炉子上拿走水壶，她一屁股坐到火红的煤炉上面……这一夜祖孙父亲儿女搂作一团哭了一夜，哥哥姐姐只是为皮肉之痛，我想象，好婆有很多辛酸要哭的理由。好婆、父亲在我出生以后从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后来我为搜集老房子的故事，才听姐姐说了不少类似的这样的事件，每一次姐姐眼睛都是红红的。0 ~" v/ q: b%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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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母不认字，话也不多，整个童年没有怎么给我讲过故事，她对你的爱纯纯地体现在给你作三顿饭，真正的粗茶淡饭，她为祖父为父亲为我们这几个儿孙，烧了一辈子的这样的饭菜，她是在凌晨过世的，6小时前还在灶披间给我张罗晚饭，作了一半，听见楼道里锅子铲子重重落地的声音，祖母俯身拾起，慢吞吞扶了墙壁往房间里走，一路走一路还在嘟囔：“呒用场了，呒用场了”，“卫红，灶披间有焦冒气，炉门要关小一点。”，到凌晨哥哥的儿子她的重孙哭叫声又惊醒她，：“勿要让小囡哭，我心里难过来……”。这年我11岁，她90岁，我祖母话不多，从来没有听过她数落为我们做过多少事情，她是做很多的，三餐饭喂养了我们四代人前后几十年，洗洗涮涮缝缝补补，典卖借贷，每件事情都是小的，日子艰难，（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凭她一妇孺之力，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全部。她也从来不要求我们对她应该尽怎样的孝道，我们家人中也不是个个尽孝的，祖母有几年小腿骨折，拄了单拐还在屋里屋外张罗，我们家的一个成员，很要干净，每日打扫拖地，但抹布拖把从不过界，到祖母睡的周围一圈就打住了。关于这一点，祖母从没有在我们面前说过一个字，还是在祖母过世后，当事人为祖母洗身子，边哭边骂自己象畜生不象人。( i2 c q. L# K, b0 r/ |6 a% M(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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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妇女是美的。. ?! @9 J; q/ I/ a3 U-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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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本能通达怎样做一个女人。0 G8 B( S: I" J) W1 O# k" C9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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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年代，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都有明显的标志，她们有一双玲珑的小脚，她们是一辈子不事劳作的，有父母、丈夫儿子供养。有一双天足的女人不用去查，也可以一眼望穿，大多是婢妾。我们家旁系的亲戚有知道祖母来历的说祖母原是祖父前妻的陪嫁婢女，她家小姐给祖父生了一个儿子后不久入了佛门，死也是死在苏州的庵院里面的，他们也有一个儿子，就是我的大伯，很年轻的时候就故世了。这又是另外一个曲折的故事了。' I* O- x3 d8 e1 ]
' w% W3 V# S. I1 z5 m0 ? 我并不是想借此说女人应该更有些奴性，锦衣玉食灯红酒绿，享受人生的女人也有她自己认可的活法，然而利己心多于利他心，到头来，身后空虚身边落寞也是可想而知的。4 l9 {8 {' z/ K: R! t
3 _/ u9 R" ^9 P) N 新式妇女，老式妇女，只要通达了，男人离不开你，婚姻坚不可摧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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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中，年轻美丽是绝对要素的话，谁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了，永远有更年轻更美丽的女人，而且讲这是感情要件，历朝历代的专职的兼职的妓女有充分的理由拥有长久婚姻，在年轻美丽方面、性爱技能方面都不是寻常之辈。（我完全没有鄙薄之意，当有人用脑力有人用体力生活的时候，她们只是用她们的器官在生活，不算不劳而获，也是劳动者之一吧，比起行乞、偷盗，她们还是应该给予尊重的，而且这是原始的职业，有生命就有了她们，她们只是在过不需要奋斗的生活，走捷径致富。而且应该给予这行当的从业人员以充分的同情心。至少有这个行当的存在，，多了一些妓女，街上强暴强奸非礼流氓案例下降，社会也就安定了，好比公厕足够，有场地解急，谁会满街便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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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c% k g9 L" L- p; V 显而易见，感情的要则不在于天使面容魔鬼身材床上72技，这最多是强心针、偶尔的野食。5 w/ q/ v$ i: l6 M: I% s1 h6 [
: G5 E0 m" r& _ 女人老时，除开容颜。身材、床艺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功夫？这至关重要。要有学问又太寻常，有女硕士、女博士、女领导……统统才高八斗。可以感悟人生、交流学术体会、比肩不一定能结庐人间。* K; t& k% Q3 R0 K! ]0 T
& G0 x8 m d$ B6 f0 a) X 那么是什么呢。8 o# a( r/ Y7 O, I& W7 ^! G. r: ]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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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妻是妾是女强人，如果你肯定你自己爱上某位男士，而且不仅仅是“同榻之谊”，谈到投机，语言不够尽兴，用身体说，做完就算。你如果想有将来，那么付出是绝对重要的，这不仅仅是为他，而是为自己的感情尽责，你会发现这个过程很快乐，所有做过的事情，你能留在对方的记忆里，你已经成功了，而自己应该尽数忘记，不然就是自己的负担，会生妄念，我曾经待你如何如何，你应该如何如何，而你不报或者回报不够，又生了怨气，怨气遣人离开。而怨气蓄成怒气，就是你要离开的催化剂了。如果，你播种，对方是盐碱地，颗粒无收，那不必再犯傻了，劳而无功，趁早收手收身，无谓纠缠，对他人毫发无损，没有感情也就没有歉疚，伤害的是自己的心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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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R, {2 ^- F+ ?/ t 只要对双方之间的感情有准确的认识，我相信人心还是世界上最柔软的所在，有恩有报，种福得福。- }) x+ F# _" Y/ _1 _
8 X6 F" R; r5 g0 ? 当然所谓福报，并不一定是终极意义上的，婚姻企望也属于妄念中的一种，如果他仅仅是回报关怀、思念、如果能够长此以往也是美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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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k. Z6 o5 ^+ y1 h _ 有一天我会老，象天下所有女人，我愿意我象我的祖母，有人能够爱，有人接受付出，有人愿意终身相伴左右，我以为她是幸福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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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5-12-19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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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身卡
发表于 2005-12-19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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