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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大雪满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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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6) 鸡蛋(0)
发表于 2006-2-20 19: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老杨团队,追求完美;客户至上,服务到位!
早就写好了,本来不想贴。今儿就是为了证明一下:生闺女是多么英明伟大造福一生的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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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N5 l7 A) f6 q) e( _3 Q% C, z# j这事应该发生在前年,但我总觉得就发生在眼前。我这个人有点领袖气质,鸡毛蒜皮的事情忘性特别大。但我爸我妈对这事的印象特别清楚,他们总是不厌其烦地跟我提起,所以,我想忘都忘不了。' g- M9 R* u& T) j) R! z! C5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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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12月初的那些日子,我一直有点心神不宁,闲下来的时候就坐立不安。女人的直觉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特异功能。往公公婆婆家打电话,倒没什么事。给老家的父母打电话,似乎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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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周日的上午,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快到中午了,终于忍不住给在外地出差的老王打了个电话,老王说:“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再打一圈电话吧。”于是,我拨通了父母家的电话。1 e0 z2 o4 P0 v- |% p8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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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在电话里若无其事地:“没事儿啊,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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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 I5 \3 ~  O我说:“你还是老实交待吧!别等我费事。”我又没问她有没有事儿,她怎么就来了句“我挺好的。”这分明是此地无银吗!7 B. c9 s, L) U9 P

: @  J/ E1 z, d, @2 z, |妈说:“我真的挺好的!”2 K8 T/ C, Q: b5 J' z* z

5 T) ?0 {, E, A; }我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家去看看到底有事儿没事儿!”口气挺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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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不敢嘴硬了,轻描淡写地说:“我前些天摔了一跤,把胳膊和腰给摔坏了……”末了,她还跟我强调:“在床上躺了17天了,都已经好了,能下床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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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q# e1 {! o& l跟老爸老妈办点事儿特别费劲,瞧瞧,就这么点事儿,愣是瞒了我17天!我撂了电话,想了30秒,然后又给老王打了电话,老王在电话里说:“你不能等我两天吗?我马上就回去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刚下了大雪……”- [. \* B" P2 {  j)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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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华北地区普降大雪”,天气预报里说了,我也看见了,楼下树坑里的雪还没化呢。但我不能等,就是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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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给老家的长途汽车公司打了电话,他们模棱两可地告诉我:“京沈高速好像通车了,也好像……反正,我们的汽车刚刚出发……”4 Q7 @8 F! S6 L8 [. N: C!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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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给司机老白打了电话,让他马上来接我。老白跟了我好几年,从来也不多嘴问我一句。这次我告诉他:“我要马上回老家,你带上洗漱用品。”/ D! z$ m1 ?4 j2 y8 G9 G6 ^

1 R, D2 F" H/ T+ W9 q/ N+ U# L% \下午1点多,老白开车到楼下等我。嘱咐了我妹几句,我就出门了。除了钱以外,什么都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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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自己的家到父母的家,两个家门之间的距离正好是500公里。: x8 A9 `3 f+ e# H" J5 V: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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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上,视野就是敞亮!北京和河北境内的路段,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远山。冬天的北方的山,其实也没啥可看的,光秃秃的土馒头。刚刚下过的大雪,把天空擦洗得非常干净――老天爷这家伙还挺勤快的。看那意思,天空瓦蓝瓦蓝,倒是没有继续下雪的迹象。如果辽宁境内下雪,我也没有办法――我可以跟人较劲,但不能跟老天爷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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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1 ?( w- m9 ^% [5 V$ S; N坐在车上,老白一声不吭,我也不说话。过第一个收费站的时候,老白说:“我带了钱,高速费油钱都够了。”到了河北段,老白说:“我顺手带了几个果丹皮,你吃了吧?”然后递过一个塑料袋。- o7 b( a. Q7 T8 D) v) c$ a2 G+ N! r&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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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吃。没心情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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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G+ u7 I. a: w4点半,到服务区休息的时候,我把手机打开,立刻就接到老爸的电话,带了哭音儿:“你到哪儿了?”我嫌他罗嗦,跟他说:“快到了,快到了。”撂了老爸的电话,我又打电话骂了妹妹,谁让她把这事儿告诉爸妈的,这不是让他们白白地惦记吗?2 D4 ^* b$ n4 t' i: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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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离家并不远,又有高速公路,但我从来没有开车回家过。因为爸妈不同意,他们的一个朋友,女儿女婿到北京来置办结婚用品,把车给开到大卡车底下,两个人都没出来……一涉及到我们姐妹的问题,父母总是特别胆小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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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天黑得早。五点钟以后,基本上伸手不见五指了。路面状况不好,车也开得不快,经常上不去100迈。我没催老白,他开车十几年,有经验。但天黑之后,我开始有点后悔,主要是觉得对不起老白。人家媳妇怀孕7个多月了,正需要他照顾。况且,出来得太急,没来得及检修车辆。而且,北京的司机恐怕对雪地开车经验不足……; A: u. e! T7 Z"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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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么多也没用。已经上了弦儿,还能再撤回去吗?( H$ g! z4 L; X! ~: g* g7 N

( ~' G% J7 T* d6 f) g终于进了辽宁境内,天也彻底黑透了,借着车灯的余光,我知道路两边是白茫茫的原野――空空荡荡,白得只剩下一种颜色。白天刚刚化了的雪,也结成了冰壳。路面上的车也多了起来,都是大卡车――这种天气,也只有卡车司机才不要命呢!路面状况很复杂,又得躲着大卡车,我看见老白的手脚一顿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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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8 W0 H5 e1 Q- r. ]我开始关注路中间的公里指示牌,心里做着减法,多走了一公里,就离家近了一步,就离危险远了一点。这时候我才发现,辽宁的高速管理部门工作不到位,不是每公里都有指示牌,分明是不细致不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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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天黑之后的每一分钟我都如坐针毡。死死地盯住前方的路面,对面来车刺得我眼睛生疼――车灯照着前面的路,那简直就是亮晶晶的一片。虽然路面宽敞,但只有中间的一窄条还凑合能走,其余的地方都是挺厚的冰壳。车经常会侧滑一下,每一次侧滑,我心里都是一激灵,那感觉就像坐游乐园的海岛船。( b/ C! E: P4 f( X3 w: A

! ^4 H0 v) w; h$ K6 [, e# P路右边经常会出现当地急救站的电话,心里想:我是不是应该记下这号码呢?手里抓着手机,终于没有按那个号码。我坚信自己福大命大,空前地坚信。/ M% r: W$ B" i/ a: C& X! q4 v% s( B

; I" a8 S: Y$ p1 A$ Z老爸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来,他说:“你看见锦西的牌子就告诉我,我开车去接你!”他弄得我挺烦的,明明下大雪,天又黑了,他又出来起什么哄?我告诉他:“我手机快没电了,你要是再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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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锦西之后,我没给老爸打电话。跟他博奕了30年,我太了解他,在这种情况下,他啥事都干得出来,在这点上,我挺像他。但我不像他那么婆婆妈妈,人越老越爱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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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U: Z* V0 {. [  y我总以为过了锦西应该马上就到家了,可是,这路好像越走越长。差不多每隔一会儿,就能看见撞车的场面,这个时候看见,特别触目惊心,心里不是滋味儿。如果偶尔看见了一辆正常行驶的小轿车,心里就暗暗高兴,引以为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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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芦龙服务区的时候,老白让我下车活动活动腰腿。他弯下身子,看了看底盘,看过之后没有吭声。我心里有数,所以就更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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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y9 c6 R) Q2 d: C雾也开始上来了,路边山村的灯光都看不清楚了。据说,能见度低于50米的时候就应该封路。但此时此刻还没有封路的标识,大概是管理部门没想到还有我这样的人在路上吧!% F) \# X. C3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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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为自己的莽撞后悔。唯一的感觉是对不起老白,其他的事情,根本不敢多想。有老爸老妈等着,还能多想什么?剩下的路在心里越发地艰难。老白继续沉默。我也不说话。2 V+ F. G$ {3 S" i3 |7 N

& o! r; |8 [' g6 D在这种煎熬中,我发现自己遇到事情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像得从容。现在,我承认:我有的时候的确很任性,而且任性得不是地方。这段路上,我开始对自己一向的刚愎自用进行了深刻的反省,我知道自己有控制欲,但这场雪让我明白很多道理:你可以改变人和事,但你不是上帝或天使姐姐,你改变不了这看似绵软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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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迷茫之中,我忽然发现前面有隐隐约约的光亮。根据指示牌,我知道这次是真的快要到了,那灯光越来越明显,心里差不多开始欢呼了。老白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一路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暂时放松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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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高速收费站,我们都吓了一跳:收费站外的雪足足有一尺多厚,白皑皑的,在灯光下特别耀眼,路面整个就是标准滑雪场。这段路虽然更不好走,但速度可以降下来,而且,路上根本没有第二辆车。车少,危险就小。) K- ]0 d: m! [2 _0 J& t5 U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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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我看见城市的灯光了。这灯光在冷风里摇曳,很温暖。我曾经以为锦州是地地道道的平原,但那个晚上,我才发现,原来它是群山环绕的盆地,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座又一座积雪的山包,宁静地环绕着这个城市,在雪原上闪亮的每一盏灯,都特别地幸福陶醉。所以,那一刻,因为有了这个特殊的时刻和角度,我发对家乡有了新的体验。; f1 W* J9 t! o( J3 c, F% O

3 D2 J; x. r9 Q8 L接下来,我路过了一条河。河对面是密密麻麻的灯光,还有高楼林立。我竟然搞不明白这是哪条河,是女儿河?还是小凌河?……我迷路了。0 R1 Z2 H$ T0 M, W/ c) v, o4 F  p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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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迷路其实很好笑,老白都觉得可乐――在家门口竟然走丢了。下车问了一个骑三轮车的,他很热情地给我指路。他一定把我当成外地人了,口音都不像本地人。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是从哪条路回的家,也不知道是在哪条街上问的路――下了高速之后立刻放松,脑子里快乐得一片空白。4 D4 P7 h/ b3 E3 p8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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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仿佛神兵天将一般站在老爸老妈面前的时候,他们都张口结舌地,之后,就开始愉悦地掉眼泪。甚至,他们在知道我已经上路了之后,就一直掉眼泪:我爸偷偷哭,我妈明目张胆地哭。老爸老妈的高兴,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老妈的眼泪简直连成了珠子,怎么擦都擦不完。他们问我路上好走吗?我大大咧咧地说:“切,根本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T! m: l, S3 p. q% J% J

8 t1 F) G. X% c  X' @果然如我所料,老妈的骨折根本没有好,依然在床上躺着。这17天的折磨,后背已经起了褥疮,如果再这样下去,麻烦就大了。最可笑的是老爸,30多年从来没有做过饭,这一段时间特别懂事,把白菜汤熬得特别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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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白菜汤后,肚子里暖和了。我冲老爸一挥手,说:“走,上我奶家看看去。”其实,不是去看我奶,这事我爸我妈心里都有数。奶奶家有一堆姑姑叔叔婶婶,功能等于一个新闻传播中心,我得站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 r+ T) Q* ~9 T5 n, t$ n( a* f

, v% s( ^/ f" t' c. m虽然跟奶奶闲聊天,但我心里最想说的话是:“30年了,你们都谁谁谁谁说养女儿没用来着?你们都谁谁谁谁想用自己的儿子霸占我老爸的钱来着?……你们说对了,我就是出息了,而且,相当地出息。”我想,我拼命赶回来的最大意义,也就是这个了。对父母来说,最大的欣慰就是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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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3 P3 j5 _" r0 F4 W' Q那些人对我分外热情,简直有极力表现的嫌疑。我表面上谈笑风生,心里其实想着我妈身上那惨不忍睹的褥疮、我爸那可怜巴巴的白菜汤。6 N3 w5 C, Y' M/ Q2 P% A#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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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老爸带着老白去修车――在芦龙,老白就发现有问题了,但没有告诉我。下午,我们在回北京的路上。这时候的京沈高速,简直就是金光大道,笔直优美。老妈说:“路还真挺好走的!”我点点头,不敢跟她说昨天的事。她躺在后座上,头枕着我的腿。我问她累不累,她一直摇头,乐开了花,简直美出鼻涕泡泡来了。我知道她就愿意跟我在一起,她省心,而且,可以经常欺负我。& c  K7 I% ]6 F0 r

! P6 H4 Q* I* R, E4 m# E( ?到家之后,我赶快偷偷地把我正吃的药藏了起来,不能让老爸老妈看见,否则又得一顿唠叨,又得提起这事儿。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总把这事儿提起来。; L( D: u  N# j; F- R! N% U4 o

, a) q, Q7 J  K. ^直到今天,我也没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我懒得跟他们磨叽。我知道我自己老大不小了,不愿意让他们操心。而且,我也知道他们老了,他们不那么好胜要强了。我还记得老爸去煮白菜汤的背影,趿拉着鞋,腿脚看起来不那么利落了――在那一刻,我特别心酸。, r' K0 J5 z, P; o* S; F& ~$ p7 f& ]

- h5 F) |1 f6 u" c1 `$ D: ?% j老妈一直待到第二年3月中旬才回去,期间还做了一次手术。回家之后,我估计她得逢人就说有闺女的好处――生了三个闺女,她的肚子是多么地争气啊!% q6 I) u$ Q4 X7 ?6 l( c7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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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老妈打来电话跟我检讨:“我以前真不应该老跟你打架,也不知道我当时咋想的,为啥老跟你过不去呢?……”我心说:“您都奔60了,才懂事?”说是这么说,我估计她以后还会跟我过不去――老妈比我还任性。* S# c4 x# U* U, u# I+ _" v' Y

) e# A5 G. L" h& g还有,我最难忘的是:第二天早晨,天空响晴,空气新鲜,我忽然看见眼前竟然是一座很雄伟的、被白雪覆盖的山,需要仰头才能看见山尖,而在此之前,我还从来没有留意过……我认为,在大雪的覆盖下,那座山的表情很温柔。
理袁律师事务所
鲜花(1394) 鸡蛋(16)
发表于 2006-2-20 19: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最近潜心研究楼主的几篇作品,发现帝国真的是让我相当的敬佩!
鲜花(6) 鸡蛋(0)
发表于 2006-2-21 13:0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帝国时代 于 2006-2-20 18:12 发表
* E& b8 e1 ^& J8 t( n% \早就写好了,本来不想贴。今儿就是为了证明一下:生闺女是多么英明伟大造福一生的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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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3 f/ ?/ j3 U这事应该发生在前年,但我总觉得就发生在眼前。我这个人有点领袖气质,鸡毛蒜皮的事情忘性特别大。但我爸我妈对这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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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也是哎,这么说也是因为欧有领袖气质了,哈哈哈,这就押着LG来看,看他还敢不敢嘲笑偶。2 O- ^' M) c5 L' s2 g

% N! |$ j  M# E8 R) _2 E/ u回家的路写的真是惊心动魄啊,好!
鲜花(6) 鸡蛋(0)
发表于 2006-2-21 13:07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杨团队 追求完美
原帖由 老杨 于 2006-2-20 18:46 发表
5 t$ U5 T8 ^$ @) u9 H- a最近潜心研究楼主的几篇作品,发现帝国真的是让我相当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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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5 l9 @. L( H% o最近偶不仅是对帝国这几个高人佩服,连带着对东北的乃至北京的姐们儿都佩服得不得了。
鲜花(123) 鸡蛋(0)
发表于 2006-2-21 14:3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老杨 于 2006-2-20 18:46 发表9 W: d- U4 n# B
最近潜心研究楼主的几篇作品,发现帝国真的是让我相当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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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z0 T+ K8 ]7 k+ y  x
我觉得牙膏还是慢慢挤的好,一下子把一个月要用的牙膏都挤出来,用不完,也就浪费了。
鲜花(0) 鸡蛋(0)
发表于 2006-2-24 09:20 | 显示全部楼层
帝国真的好!
鲜花(168) 鸡蛋(0)
发表于 2006-3-5 13:33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杨团队,追求完美;客户至上,服务到位!
原帖由 老杨 于 2006-2-20 18:46 发表
: q+ }; ?8 a) c2 \" g% T最近潜心研究楼主的几篇作品,发现帝国真的是让我相当的敬佩!
4 o. p& \9 ?6 c7 f) R; a2 R; X) o
, `% P' @( s# A0 A- D- n
是吗? 我能见见本人吗?我就好追星!
鲜花(0) 鸡蛋(0)
发表于 2007-1-17 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鲜花(1535) 鸡蛋(28)
发表于 2007-1-17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杨团队,追求完美;客户至上,服务到位!
孝心用特别的方式表现才显得更特别~
鲜花(0) 鸡蛋(0)
发表于 2007-1-18 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杨团队,追求完美;客户至上,服务到位!
好文章!
9 W  R; ?7 o7 u+ e楼主个性十足!4 M( t$ ^; v, K

# r9 n- w1 T6 P; s- F“生闺女是多么英明伟大造福一生的选择啊!”
鲜花(2) 鸡蛋(0)
发表于 2007-1-19 11:48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欢这个风格的文章!
鲜花(91) 鸡蛋(0)
发表于 2007-1-21 23:0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帝国时代 于 2006-2-20 19:12 发表
8 Y8 g, U0 h2 M3 n早就写好了,本来不想贴。今儿就是为了证明一下:生闺女是多么英明伟大造福一生的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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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I, D. u4 z2 j% M  I8 b! c这事应该发生在前年,但我总觉得就发生在眼前。我这个人有点领袖气质,鸡毛蒜皮的事情忘性特别大。但我爸我妈对这事 ...

" r% d# z% T8 ^+ O5 A0 J1 R; b1 |: b
帝国时代是偶辽宁老乡,写的好~
鲜花(754) 鸡蛋(0)
发表于 2007-1-24 00:59 | 显示全部楼层
同言同羽 置业良晨
原帖由 沧海小鱼儿 于 2007-1-21 23:07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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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 h6 w" H5 P, S+ F) q3 w* N帝国时代是偶辽宁老乡,写的好~

) ^! c! P8 e5 o建议中间用句号。两句话应该是没有联系地说。
鲜花(91) 鸡蛋(0)
发表于 2007-1-26 22:38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杨团队,追求完美;客户至上,服务到位!
原帖由 云山水月 于 2007-1-24 00:59 发表$ I! x! g; c2 Q4 h4 m; L

) @3 _6 [' C, d& M建议中间用句号。两句话应该是没有联系地说。

2 I3 m7 A/ g5 ?9 ^4 K3 X2 e. z6 H云山水月不是我老乡,写得好~
鲜花(1535) 鸡蛋(28)
发表于 2007-1-27 15:40 | 显示全部楼层
云山水月不是我。老乡写得好~
鲜花(0) 鸡蛋(0)
发表于 2007-1-27 16:0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5 猪刀小试 的帖子

鲜花(0) 鸡蛋(0)
发表于 2007-1-27 16:42 | 显示全部楼层
同言同羽 置业良晨
帝国已不在江湖许多年。
鲜花(754) 鸡蛋(0)
发表于 2007-1-27 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沧海小鱼儿 于 2007-1-26 22:38 发表
/ m4 l. R" N8 I% T7 y5 Z: I! z
4 j4 J! L7 ?$ ~8 L: \. q云山水月不是我老乡,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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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死。 偶的意思是说帝国写得好就是写得好,希望没有误会才好。
9 A. b) X; N7 P* Z* g* z5 g; T- _/ q但是帝国确实是很久没有来了。
鲜花(1394) 鸡蛋(16)
发表于 2007-1-27 17:2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云山水月 于 2007-1-27 16:56 发表9 k+ \7 ]  p% R

+ M( |( w" Z" W/ d/ K2 g晕死。 偶的意思是说帝国写得好就是写得好,希望没有误会才好。
0 ~; P  ^$ I1 Y/ g0 Y但是帝国确实是很久没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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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试着呼叫帝国,看她来不来?
鲜花(0) 鸡蛋(0)
发表于 2007-3-14 18:4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杨团队,追求完美;客户至上,服务到位!
帝国是偶老公的辽宁老乡,崇拜文笔,偶有点冲动,看啊看,哭啊哭。
鲜花(0) 鸡蛋(0)
发表于 2007-3-15 00:12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个性鲜明,泼辣,有点东北人的劲.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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