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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陈慧娴的关注嚆矢于她的告别演唱会,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很有意思的事情是我对她的好感首先不是因为她的歌,而是她在演唱会上的一个小动作----舔嘴唇。之所以对她的这个动作一见倾心,绝非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纯粹是觉得她可爱。那个演唱会中的陈慧娴,确实很可爱,多款式的服饰将她的娇小的身段衬托得浮凸玲珑。# n3 o: i4 m5 u7 d
4 X6 p) g }% V- }( { n+ n 对陈慧娴的声音的描述最准确的一个词是“珠圆玉润”,这么多年过了,女歌手声线让我觉得不可方物的,没有几个,陈慧娴却是其中一个。很多歌要换成别人来唱,可能就变得索然无味,但是陈慧娴就有点铁成金的本事,经过她唱出来味道就不一样,这是一个歌手足以傲视别人的资本。; ~, @% y; q3 s)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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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的粤语歌坛,是一个群雄逐鹿的战场,个个都技艺非凡,在竞争如此激烈的时代,陈慧娴仍然能够脱颖而出,成为乐坛铮铮佼佼的人物,而且是如此年轻,不能不令人感慨,她是一个宠儿。上帝对她太垂青了。不知道谁用过这么一句话来形容人的声线,那是上帝亲吻过的嗓子。这句话来形容陈慧娴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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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1 b6 V+ p' d2 w, v 陈慧娴的小女人形象很讨巧,她的歌中充满了小女人在情感世界中的踯躅流连。《傻女》中的痴,《夜机》中的伤,《千千阙歌》中的悲,《秋色》中的累,《飘》中的幻,《冰点》中的苦,《与泪抱拥》中的愁,无不令人听得如痴如醉,神思轩翥。一个歌手的魅力,不在于她的外形多么妖冶性感,而在于她对音乐的表达的传神递韵。有人声嘶力竭也让人不知所云,有人浅吟低唱,就能立刻拽住听者的情绪。陈慧娴如此,陈百强如此,张国荣也是如此。9 R, a: w9 j: \; y
/ ]. o8 ^8 x, {, o: l 音乐是需要情感去驾驭的。现在的乐坛,眼泪多了,但是感情淡了,技巧花俏了,但是内蕴薄了。当一切都以视觉作为标识的时候,曾经作为内容的情感和内蕴就逐渐不那么重要了。我仔细留意过国内一些选秀节目,发现里面的拥趸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她们的视觉神经左右着大脑,只要红氍毹上的歌手动作稍微夸张一点,就足以让她们的大脑瞬息间充血而导致判断真空。+ h+ P' q, M( y7 t: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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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夫海纳说过这么一番话:任何作品都有一种哲理,例如鲁奥绘画的悲伤而又虔诚的基督教精神,德彪西音乐的对声色世界的,有时带有怀疑的友情,巴特农神庙的十足的柏拉图主义,它对秩序和节奏的爱好,以及对光的颂扬,对真之光辉的感情。但是,因为这些思想实际上是包含在作品之中的,所以它在作品中处于情感状态,并且向情感传播。(审美经验现象学)这番文绉绉的话简而化之就是艺术是一种情感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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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u* \: {, r6 r8 e! K 音乐当然更是需要情感表达。一首好歌旋律是形式,情感是内容,两者相得益彰的时候才会真正打动人。当音乐被机械工业大规模生产,情感变成流水线上的产品,歌手只是复制某个成功者的样板的时候,音乐就不能称为音乐,它是一块硬邦邦的石头。这块石头上布满简单的纹路,摸着纹路就知道他们在表达什么。不像以前,看着雨点敲打玻璃,雨水在水面上泛起细细的皴纹时,逐渐才领悟听的是什么。本雅明说艺术有一种“灵韵”,它对于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无论是创作者还是观众都是“在场”的,那需要用身心去体会。一块石头是无需“在场”的,闭上眼睛也知道是什么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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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的陈慧娴不免有些落寞,唱片销量不佳,歌曲的传唱率也一落千丈,与以前那个喜欢浅浅微笑的陈慧娴比较,如今的她变得有些低迷。娱乐圈是很容易让人产生失落感的地方。以前的蔡枫华因为刹那间的光华,到如今还没能走出患得患失的心理低谷,看着他傻傻噩噩的样子,禁不住感喟一番。所幸,陈慧娴走出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新近的演唱会,她恢复了以往的笑容。这笑容使人在惦记起那个风云际会的八十年代的同时,也对陈慧娴未来的步履萌生了坚定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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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坛不断在变化。这是一个颠扑不破的定理。波德里亚说现代性就是:短暂,过度,偶然。这对我们理解流行大有裨益。什么是流行,就是一种不断在逝去的新事物。在记忆中翻开一页发黄的画卷,抖落积淀在上面的尘埃,一幅色彩明艳的画面不变如旧,这就是怀旧。我不以为怀旧没有意义,也不以为怀旧是落伍,在一个稍纵即逝的时代,拥有一种怀旧的记忆和能够被人记住,未尝不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a9 p; h- O/ I2 i( @. Q5 ?4 k
3 ]8 t. x* g9 _# i) ]* Y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来日纵使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都比不起这霄美丽,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这是陈慧娴的经典歌词,同时,也是我想要表达的某个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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