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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某个角度想来,冷战和欧元危机,多多少少真的是颇有些异曲同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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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欧洲单一货币1999年问世的时候,德国总理科尔(Helmut Kohl)就曾经说过,这是“一个战争与和平的问题”。明白了这样的类似之处,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这次欧元危机期间,欧洲的政治家和央行银行家们频繁地使用当初核弹恐怖时代的语汇,试图以此来为自己开路了。5 E6 p! [ {: h6 v7 L4 d% O, a9 X
) W( h' U- Q$ p( N$ _1 n" Y 理念其实是非常简单。他们就是试图说服别人,让别人不要采取某些据说会造成可怕后果的行动。这可不是回到冷战时代了吗?这样的策略其实就是基于一个认定的前提——无论美国还是苏联,无论哪一方率先发起核攻击,都会遭到毁灭性的反击,攻击者和反击者都将走向毁灭的命运。因此核攻击从来都没有成为现实。核控制的理念占据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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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目睹的,就是类似的逻辑。希腊央行的行长不久前就曾经对希腊的议会宣称,如果他们拒绝接受欧盟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提出的严格的财政纪律和措施,那简直就无异于“自杀”。于是,变戏法似的,至少现在,希腊似乎是停下来不再说NO,而是开始接受这些要求了。类似地,喜欢争辩的欧洲央行董事斯马吉(Lorenzo Bini Smaghi)也警告称,刚愎自用的成员国不要随便想动用债务重组的选择,这将带来“政治自杀”,而迄今为止,确实也没有人选择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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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f z# D) g& R& t$ N( Z% g 这样的逻辑同时还被用在欧洲的银行家们身上,被用来说服他们向那些无力偿债的国家继续放款。不然的话,就要出大乱子了。事实上,不久前,就有一位德国政府官员亲口对我说,希腊要是不想面对一场新的军事政变,他们就必须选择留在单一货币体系之内。无论德国总理默克尔(Angela Merkel)还是法国总统萨科齐(Nicolas Sarkozy),他们都在利用每一个可能的机会来明示,分解欧元就无异于埋葬欧洲。默克尔最喜欢说的话就是:“欧元完了,欧洲也就完了。”这确实不能不让人想到当初超级大国角力的时代。! d: u* D1 ~9 f: I7 c1 }7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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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描述似乎有点浅薄,可是,这确实让政治家们、专家们和银行家们得以通过某些决定,得以“争取时间”。问题在于,这样的言论长期看来显然不能说是有利的。过去十五个月当中,为了避开想象中灾难性的后果,一系列决定仓促出炉,但却没有收到多少实质性的效果,只是徒然让执行这些决定的机构赔上了自己的声望和信誉。欧洲央行、国际货币基金、布鲁塞尔委员会,以及德国政府都在这份倒霉的名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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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c* }6 ]9 ^: g1 |0 |. W. j 西方之所以能够赢得冷战,当然不是没有原因的。与东方的对手相比,这里的机构更强大,行事更有逻辑性和连贯性,而且也更有信誉。现在,由于欧元危机所带来的难以捉摸,但肯定是令人烦恼的种种影响,西方的机构们正在不断失去他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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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出格行动会造成世界末日的威胁,也变得越来越无力了。比如说,没有人真正相信,如果希腊最终真的倒债了,欧洲央行就真的会拒绝为他们的债券提供担保。荷兰财长德亚赫(Jan Kees de Jager)几天前就承认,希腊债务强制性重组导致的“短期评级问题”并不会那么有那么可怕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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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结果就是,那些负责处理危机的机构将越来越不被信任。考虑到他们未来可能面对的巨变,这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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