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大话美式口语（0 - 5）

雲吞

第0篇 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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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时候我写了一个系列帖子，发表在其他的网站上。这个系列帖子的名字叫做“苏修和朋友的谈话”。如果你google一下，很容易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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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2 ?7 F3 P* K/ |正逢爱网十年，现在我打算把这个系列帖子拿出来，增加一些内容，把原有内容里语焉不详的地方整理一下，再修整一下大体的结构，作为第二版发在这里，并且把名字改一下，名为“大话美式口语”。之所以叫做“大话”，自然是有戏说的意思。因为本人并非英语专业人士，所说的观点有很多属于未必经过了严格的推敲的个人观点。读者姑妄听之。

" j  a0 u  F4 [这一系列帖子，都是用对话的形式阐述观点，讨论问题。有的对话是纯属虚构，还有的对话是和朋友谈话的真实记录加以加工整理。欢迎大家就帖子的内容加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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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 v" [( F9 ?, V对话的两个主要人物，都是资深的IT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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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0 I  W# f" \苏修，男，来自黑龙江哈尔滨市。爱好古代诗词，尤其崇尚宋代文豪苏轼和欧阳修，于是自己起了个笔名叫“苏修”。该人来加拿大十二年。目前在埃德蒙顿某著名石油公司IT部门任Senior Analyst。学英语是其平时的主要爱好之一。最近五年里一直致力于英语水平的全面提高，尤其在口语和语音方面有一定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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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1 K9 R! u- XDavid，男，来自湖北武汉市。来加拿大十一年。2006年因工作关系，从多伦多迁到埃德蒙顿。目前在埃德蒙顿某著名IT顾问公司任职。业余爱好很多。最近几个月决心再一次提高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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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2 p5 ^6 V, o" \# A( G. h3 ^苏修和David第一次认识，是在一次IT的seminar。这两位下班都乘坐LRT到Century Park，每周都能碰上两三次。而且他们各自公司所在的办公楼距离很近，下午喝咖啡的时候也经常能互相见到。在某一天下班的LRT车厢里，他们开始了下面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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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azhang

欢迎呀！太好啦！

人行明镜中

我拜读过，相信会有更多的网友受益。

雲吞

5 `/ W) r. {0 A! c某天下午五点，埃德蒙顿Central LRT站。

- z( m, m4 F3 G! W/ y0 Q( `苏修：嘿，David，两个星期没见你，跑哪儿去啦？

/ h: Z) w. w# p! ]3 l7 [2 WDavid：我休假去了，去了趟温哥华岛住了一个星期。那可真叫一个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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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X" G% C0 @/ a2 b8 E; u苏修：住在维多利亚了吗？

+ z* g8 C; }+ O% e. i" H9 q- l2 YDavid：没有。我们在岛的西边靠太平洋那一面，有个度假中心，我们租了个“suit”，住了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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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F: x6 s% |4 A- d+ ?$ \苏修：奇怪了，你去度假，为什么还要租一套西服呢？是参加什么礼仪活动去了？

# v  [& ?/ B' v# o( eDavid：这不胡说么。我们租的是“suit hotel”，有厨房有客厅那种。你英语怎么学的，行不行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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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z/ d: |  \苏修：哦，是这么回事。你那个“suit hotel”，是怎么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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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suite，S-U-I-T-E

苏修：你带手机没？好好查查，这个词念“suit”吗？

$ _; P; f6 `, X9 y; K/ XDavid：你还跟我较真了，你看我这iphone上的有道词典，看我输入，s，u，i，t，e，糟糕，这个词好像真的不读“suit”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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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x5 p& T9 M7 C/ u苏修：这就对了。这个词的发音，和“甜”的sweet是一样的，跟“suit”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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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哎呦。我这个词读错了十多年，今天被你给改过来了。我认栽了。我还奇怪呢，我给我的洋人同事讲这个suite hotel，很多人一副不解的神情。你说这些人你听我说错了怎么不告诉我呢？诚心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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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我觉得是这样的。老外呢，他们可以分为三种。

David：哪三种呢？

苏修：这第一种，听不明白你说话，他坐在那儿闷头猜。第二种人呢，他会用他理解的词来反问你。第三种人，他也不猜，也不反问你，就是跟你死磕，等着你说出正确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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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D3 h+ P! K0 ~0 TDavid：你说的第二种人，我遇到过。这样的人通常也很友好，对咱们这些人的帮助最大。第三种人最可恶，好像也最看不起新移民。

. q6 ?( y2 W7 u  @- s4 p苏修：也许吧。反正你什么人都会碰到，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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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你今天帮我发现的这个发音问题，我回去考考我媳妇，看她能不能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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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j. D0 U/ F5 g7 g苏修：其实我倒不认为这是一个发音问题。你这个词的问题，属于那种或者你记错了，或者是你当初学的时候就学错了，我一说你就能改过来的。这个不算发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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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 }9 a! a7 G* ?' NDavid：那你说什么叫发音问题？

苏修：发音问题，多半是指因为你受母语的影响，有的音发不出来，有的音发音方法不对，造成很多词你说出来别人听不懂，或者不敢确定。这个叫发音问题。

. T! V* ]0 o. J* {) e8 g# _David：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研究的。那你说我有什么发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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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u. B% E5 z& i. }2 D' B苏修：我哪儿知道啊？又没听你讲过英语。

9 V9 b; A$ j' f' n' ?David：其实我知道自己有很多发音问题。但是一时还想不出来许多。我有个词，一直在困扰我，正好今天问问你。

苏修：是哪个词呢，我看我是不是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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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是这个。。。 不行，车已经到站了，要不我明天问你吧。你还去Tim Hortons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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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 |2 N+ A6 [4 H苏修：我明天下午三点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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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z" H) e, J3 R+ `$ c3 _David：OK了，明天我请你喝咖啡。

苏修：不用客气。

linazhang

billzhao

一定要支持！

雲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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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三点，埃德蒙顿Downtown某Tim Hortons。

David：记得昨天我要问你个词吗？其实那不是一个词，而是两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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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到底是哪两个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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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听我慢慢说。上一次，我们为客户维护的一个软件系统要处理一些关键数据。客户给我打电话，要求我把一个参数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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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m0 S# T; S苏修：这个参数是干嘛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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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这个参数原来设置的是30，就是说如果24小时之内检出30个错误，就停止服务然后给维护人员发个邮件。客户给我打电话，说这批数据和以往不同，所以希望24小时如果检出15个错误，就停机发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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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这不是小菜一碟吗？

David：说得是啊，可我不知怎么把那个15就给听成了50，把参数改成50了，变成了24小时内检出50个错误才停机发邮件。第二天客户发现不对，闹到上头去了，搞得我们很被动。

2 }" r/ }/ W5 I1 ~/ x( d" J. D* i苏修：客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会不会是客户说错了，把15说成50了？

5 o1 i& n- w  h# a' f/ i" D4 }9 kDavid：应该不会。这个客户是挺靠谱的一个人，很nice，说话也很清楚。我不认为是他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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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噢。我好象想清楚为什么你会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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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y) K& ^: X2 H; l6 y3 ?David：那你还不赶紧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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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b$ m3 o1 L  B) p1 h/ B苏修：这个事情说来可话长了。不过长话短说，我问你，15和50这两个词区别是什么？

" ?, L9 x/ ~9 f; B( e" ZDavid：区别太明显了。15结尾的音是teen，长元音，而50结尾的音是ty，短元音。另外15的重音在后面音节，而50的重音在前边音节。

苏修：我先告诉你，你说的那个结尾音节的问题，在实际的谈话中，其实很多情况下，并不是很容易区分，就是teen和ty，即使老外互相说话，也不容易听清楚。

David：怎么会是这样呢？

苏修：告诉你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了，这个茬咱先不提，我倒要问你第二个区别，就是什么重音在前重音在后的区别，你是听谁说的呢？

David：我听谁说的？中学老师就这么教的，还特意强调过很多次。

苏修：这么说就对上了。我们中学也是这么学的。我必须告诉你，中学教的咱不能说他是错了，可是不适合美国加拿大这个口语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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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你到底想说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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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我告诉你，50这个词，你说的重音在前，是对的，没问题。问题是15这个词。其实从13到19，这七个词，都有两种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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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2 _( A& [1 j- PDavid：一个词有两种读音？你扯吧？

苏修：亏你还是搞IT的。data这个词不就有两种读音吗？还有usage，还有我上周听新闻，听coyote这个词，也是两种读音。

. M) l6 d' y, Y/ w- z; bDavid：那你说说看，15这个词，两种读音都怎么读？

苏修：第一种读法就是你中学学的，重音在后一个音节，读成fifTEEN。而另一种读法，重音在前面音节，读成FIFteen，因为后面音节不加重，所以teen和ty的区别不是很明显，非常容易和fifty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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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我这个可真是头一次听说。那我问你，平时你说15，到底用哪种方法来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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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这个不是根据个人喜好，而是根据这个词在句子中的位置，说出不同的发音。

David：你是说因为15这个基数词在句子里的位置不同，发音就不同？

  D( a5 r, a. C- y) ]6 `苏修：其实严格的说，应该是取决于这个数词在句子或者是意群里的位置。不过我说意群，你不一定懂。

3 y) K, Z/ y8 u/ _David：我还真不懂。

# C: K6 V* D9 _' f+ t苏修：没关系，我给你两个句子，你就明白了。

newlife

lisa2013

wanzi

顶顶顶

雲吞

* O3 Z. c: g. k- [: G; `( C8 t% F苏修：咱们来说句子吧。。话说有个小孩，他14岁的时候得到了一个smartphone，然后他就自己写游戏程序，16岁时一不小心就写成了一个百万富翁。

David：三句话不离本行啊。

) f( y1 [0 N: g3 z$ M苏修：第一个句子是，The 16-year-old boy that you saw yesterday is a millionaire. 这个句子里，16是读成SIXteen，重音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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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7 Q3 D4 p6 s& JDavid：我来读一下，The sixTEEN-year-old boy that you saw yesterday is a millionaire. The SIXteen-year-old boy that you saw yesterday is a millionaire. 不瞒你说，我能感觉出来区别。本地人真的是象你说的那样读成重音在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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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U0 k% f6 Z  S苏修：唉。这个就是老生常谈的一个问题了。你从现在开始，听广播也好，看电视也好，跟别的本地人谈话也好，希望你开始注意到这个13到19读音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注意了，过两个星期你就知道区别了。

David：那我问你，我在加拿大住了十多年了，怎么就没能听出区别呢？

0 Q' |4 S3 d- Q# c. X6 r苏修：如果你问别人，怎么才能学好口语？别人就告诉你，多听～多读～多模仿～。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很多语言现象，语音也好，语调也好，语法也好，用法也好，没有人给你指出来，你是辨别不出来的。你自己听不出来区别，你怎么知道模仿的是对还是错？这种模仿有特么P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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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6 n# C3 I8 @5 q  ^- Y6 uDavid：难道多听多读多模仿有错吗？

苏修：语言能力超强的人，自己通过多听多读多模仿，能解决绝大部分问题。但你不能一上来就假设自己是个语言能力超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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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这个我得回去好好体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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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咱回到刚才那个句子。其实我觉得有点罗嗦。就说一个简单的吧。你是80后吗？

; q5 i" Y2 C9 D% C. cDavid：不是，我是1976年生的，属大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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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咱就说1976，这里的ninteen你就得把重音放前边。放后边就很别扭。不信你试试。

; `- ?3 R# T: k, |: ?David：OK。 NINteen seventy-six。 ninTEEN seventy-six。你说得有道理。后一种读法，就跟大喘气似的。现在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3 h  U% H8 R1 i9 i' x' X苏修：早知这样不如一开始就给你说这个1976了。刚才我说的16也好，19也好，他们在意群里，都不在意群的末尾，所以重音在前。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什么叫意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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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我感觉意群就是几个词组成了一个有完整意思的group。是吧。

苏修：没错，你有点上道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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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h* h( D9 r( z- ODavid：听你的意思，如果16、19之类的词，出现在意群的末尾，就是应该读成重音在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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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4 X9 @" t: N/ N苏修：一般来说是这样。尤其是16、19之类的词在句子末尾，更应该读成重音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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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9 x2 L; K! N) S6 FDavid：噢。比方说，The boy got his first smartphone when he was 14. 这个14就应该读成重音在后。

苏修：你厉害。这正是我想给你说的第二个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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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这个好猜。那我要问你了，如果16、60都读成重音在前，那本地人怎么区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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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这个问题很好解释。我告诉你，本地人他们也区分不开！从今天开始你多注意一下，本地人在说15和50的时候，很多情况他们不得不在确认15的时候说one five，在确认50的时候说five zero。随便举个例子，珍妮跟她老公麦克说，I paid fifty bucks for the ticket. 麦克没听清，问，Fifteen or fifty? 珍妮回答，Fifty dollars, five-zero!

David：这个我不用从今天开始注意。我听过很多次，但是从来没有去往深里想。今天你给我说的这个，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苏修：这就对了。学英语和学其他的学问、技能都差不多，遇到不明白的多琢磨一下，多问几个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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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 }: v% E: ^% s2 kDavid：你既然这么说，我这就要问你个为什么。

苏修：随便问。

! k$ m7 q! _; V, s+ N+ K2 aDavid：我问你，咱们中学的时候学的就是15的重音一律在后。如果这里本地人利用这个规则，把意群起始和中间的15也统统读成重音在后，这样一来，就能完全避免15和50的混淆了。他们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苏修：你这个是个绝世好问题。你这个问题引出了一个很大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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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U0 q) t$ q# t' p9 ]: PDavid：你就别故弄玄虚了。

9 I1 V4 e2 D/ u2 S苏修：糟糕，这都过去40多分钟了，得回去干活了。赶紧扯呼吧，明天再说。

newelec

跟一句吧，数数的时候13-19重音在前，如果在句子中强调呢，比如某人做了什么在一个年龄，就是重音在后

Uta

码字辛苦，精神可嘉。要是我能看懂就更好了。

linazhang

期待！

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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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o2 S$ o4 m! l云侠辛苦了。很棒！以对话的方式，对发音的学习，进行地轻松讲解。其实，顺便说一下，加拿大的口音比美国的更“标准。” 因为，美国的因地域变化，口音变化很大；而在加拿大，除newfoundland 以外，口音基本没差别。

雲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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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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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嗨，我还真照你说的，回去听广播看电视，专门注意15，50之类的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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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Z* G  D. m/ }" j/ A8 W苏修：听出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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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15在句子中间的那种句子，我听了大部分他们都说成重音在前。可我还是听到了两个重音在后的情况。比如西雅图郊区泥石流埋了200多人，只挖出来17句尸体，新闻说，only 17 bodies were recovered。这里的17，他就读成了重音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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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这个不奇怪。因为新闻播报员认为这个数字必须特意强调，所以就把它说成了重音在后。在这段新闻里，大家都知道埋了200多人，可是这么多天只挖出来17个，要强调挖出来的数量之少。

/ G* h: A0 b& L; N1 RDavid：上次你为什么没提呢？

  A& B* Y+ c( I8 v! ^; A苏修：是我故意没提，第一是希望把事情说得简单些，不至于把你弄糊涂。第二是我希望让你自己来发现，然后自己琢磨。英语这种东西，你自己琢磨出来的，比别人告诉你的印象要深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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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k+ V$ b/ c% s" tDavid：噢，你倒是用心良苦。那我还想问你上次那个问题，为什么老外不把15这种数词一律重音在后，就很容易和50区别呢？

" }  @% K/ Y# `1 ^% r; |苏修：你知道什么叫pattern吗？

6 _6 Z& t0 B+ y$ L: H0 IDavid：Pattern，就是模式。就是一种可重复的规律。

  u4 _: \  ~8 K$ o1 P1 |苏修：这就对了。本地人在讲自己的母语英语的时候，有那么十几种或者几十种基本的pattern。如果大家说话的时候都按照这些pattern，那么互相很容易就听懂对方的讲话，而且这些patterns，把英语所谓一种节奏语言的美感发挥得淋漓尽致。

: Z: z5 X: m9 b. {David：这个跟15这类数词有什么关系呢？

苏修：比如一个phrase，14-year-old boy，大家一致认为这一类phrase，需要follow的pattern，是14和year的语气不强不弱，old最弱，boy最强。如果你把14读成重音在后，就破坏了这种pattern，变成了14是phrase里最强的单词。除非你非常有必要强调14这个数字，否则说的人听的人都觉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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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是吗？我怎么觉得14才是这个phrase里应该最强的词呢？

苏修：中国人对句子里哪些词语应该加强，往往跟洋人有不同的理解，于是说出来的英语往往跟洋人认同的pattern大相径庭。

& [* C9 L2 `: u3 Z3 n" hDavid：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能说详细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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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我不认为你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我说的这个patterns，实际就是传说中英语里的语调，intonation。

David：啊呀，这个我当然听说过，以前上英语课，老师还专门讲过呢。

* K  P0 {; Z7 c苏修：老师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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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老师讲了个例句，说 I didn't say he stole the money. 你看就这个句子，你把任何一个词着重，想强调的意思都不一样。

% \4 A. A2 c, c- J' Q- S4 C苏修：怎么个不一样呢？

1 u( g9 `$ w3 q' T# GDavid：比方说，着重说I，意思是我没说他偷钱，是别人说的。着重说say，就是我没用嘴说他偷钱，而是暗示，或者写信举报。着重stole，意思就是他不是偷钱，而可能是借钱。着重money，就是说，他没偷钱，而是偷了些别的金银首饰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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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如果着重the，意思就是他是偷钱了，可是偷得并不是你说的那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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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没错没错，老师就是这么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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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老师还讲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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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别的就没怎么说了，就说这个就是英语语调。

苏修：噢。老师或者是真不懂，或者是怕麻烦。你说的这个，只是英语语调里极小的一部分。

David：英语语调不就是着重某个单词来表达不同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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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G# z. {; X/ c! b苏修：给你打个比方你就明白了。你在街上抓个老外，问他，哥们你了解中国饮食文化吗？老外说：中国饮食文化，就是说中国人吃饭用筷子不用刀叉。你问还有别的吗？老外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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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呵呵。用筷子不用刀叉，当然是中国饮食文化的一部分，可怎么能说这就是全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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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这就对了。英语语调其实很复杂，绝不仅仅是着重某个单词来表达不同的意思。语调有若干规律，作为中国人掌握其中基本的部分，是clear communication的一个必要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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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F+ B4 a- fDavid：听你的意思，这个只是必要条件，还不是充分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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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w- p5 ?- x2 A* P5 e* `2 _, r" k苏修：当然不是。这个必要条件被大部分人忽略。因为大部分人认为，学好发音就行了。哪知道其实中国人的口语问题，语调造成的麻烦其实要多于语音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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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那你有空给我说说语调吗？

linazhang

盼来了！

爱得懵懂

苏修大卫辛苦了！

行者无畏

I searched and read some of the assays. It was so great, and some of the mistakes happened to me as well. Actually I found it was wrote specifically for Chinese learner. The most efficiency method to study (any skills) is from mistakes. Many thanks and keep going please. It would be my great honour to follow the series here.

雲吞

苏修：我先不忙给你说语调。我倒是先问问你，你过去的这些年里，有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口语，尤其是语音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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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3 R# c, X& zDavid：我在多伦多的时候参加过英语口语的培训。有个老师还专门讲过发音。语调的那个“着重不同单词强调不同含义”的事情就是那时候听说的。

苏修：那语音都讲什么了？

9 G3 j0 G6 v% {( m& J7 P' w% B; U! IDavid：主要是讲了中国人普遍的发音问题。比如，sheet跟shit不同，beach跟bitch不同，bad跟bed不同，等等。

- o) \# r1 M/ h5 y% E苏修：我听你讲这几个单词发音都比较准确，就知道这几个你都改过来了。还有别的吗？

David：当然还有别的，比如双元音应该怎么发，还有一些辅音的要领，比如中国人经常忽略的v要咬嘴唇，th要伸舌头，等等。

, H. D- d5 F4 ?: g. G! h  l% H! V苏修：那这两个辅音你学得怎么样？

David：不怎么样，读单词能读对，放在句子里一着急就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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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9 o2 D: O, V* h& O; c7 R苏修：那大约是练得不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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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J- A9 |: c9 k! G! X; i8 fDavid：我不知道练这个干嘛，我就算把v说成w，把th说成s，别人也照样听懂，我干嘛还要改？

苏修：呵呵。你说你把v说成w，把th说成s别人也都能听懂？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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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啥叫美丽的误会？

苏修：把v说成w，把th说成s，对同胞来说，不仅能听懂，而且听着很舒服。但是对本地人来说，能不能听懂就很难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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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O) \5 ^) `% ?David：什么意思？v和w那么接近，th和s那么接近，怎么会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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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v和w那么接近，th和s那么接近，这都是中国人的想法。对本地人来说，他们认为v和w八杆子打不着，th和s隔着十万八千里。他们想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认为v和w很接近，th和s很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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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你蒙我呢吧？

; I( _  O& a7 ~) l: P. I苏修：你这么着，我给你举两个例子。你认为会有人分不清b和v吗，或者会有人分不清r和w吗？

David：b和v只有在键盘上才挨得近，在发音里这两个音差得太远，怎么会有人分不清？r和w那根本就是八杆子打不着，有人会弄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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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美国的西语系的老莫，经常分不清b和v。本地人很多孩子在六岁以前分不清r和w。这个你能理解吗？

David：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咱中国人认为相似的东西，人家本地人认为根本没有相似之处。反之亦然。

苏修：就是这个道理。

David：我还是不明白。如果我把driver说成driwer，把thread说成sread，其实很多人也明白，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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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这个好理解。我以前是不是跟你说过，本地人有好几种。具体到这个问题，如果一个本地人，和中国人打交道比较多，多少了解中国人发音错误的pattern，而且语言能力比较强，而且比较友好，而且你说的这个单词不容易听成别的。他靠联系上下文的猜测，也能听懂。
9 x: q+ Q! Z6 @0 B' c. A5 u
: _( G+ ^- B% u4 |9 A* A7 B3 o* }David：什么叫这个单词不容易听成别的？

2 K  n0 q7 X4 r6 F( _苏修：就是没有另一个单词和你的错误发音对应的。比如说，你家的猫病了，你要带她看兽医，兽医是vet，你说成了wet，别人听了，有可能理解成你把猫弄湿了所以她生病了。

- k( d5 f0 ^" t3 NDavid：对了。猫确实不喜欢水，不过也不至于听差这么多吧？

苏修：怎么不至于？本地人很多时候只依靠句子里的关键词获得信息。这个又涉及语调，还得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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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M  i. y' o3 kDavid：你这么一说，另一个单词和你的错误发音对应的，我倒是想起来我说错过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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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 c" Y4 x苏修：又是工作中说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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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5 l" y" A0 F0 M3 {David：你又猜中了。有一次一个系统纠错，我主张把一个模块完全重写，team里其他人也赞成。然后跟领导汇报的时候，我想说，It will be worth doing it.
5 v; E# Y- P/ v3 x
苏修：结果你说成啥了？

- V+ o) ~* d& Z. B9 }# ?" ]4 r; zDavid：我把th和s搞混了，说成了It will be worse doing it. Team里的其他人当时差点跟我急。
! S8 L- ?) L6 [9 j& ~% v
% _$ v3 N4 K2 |# D苏修：你这个太搞笑了。

linazhang

继续期待！

月如钩

   让更多的人受益！

smart007

其实苏修专门指苏联

richardzhng

好文章, 平时都忽略了

billzhao

Wonton, not Wanton

( I# G3 J0 O% L1 o) N6 cYour article should be submitted to a journal to be published. They are so readable,  so true, and so inspiring!

人行明镜中

这一版又深入了很多

midland

请继续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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