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1 )   鸡蛋(0 ) | 
 
| http://www.oc.org/web/modules/smartsection/item.php?itemid=3858 2 e, `, S0 D+ c  k% x
 6 n3 i6 I$ L8 z; h6 C6 v" F. b自从上中学以来,我就离开了故乡,在外飘荡。0 f4 K! X4 q% g
 
 & V5 [; G7 _! C" @3 g' g" @/ ~每隔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我就会没有来由地梦见故乡。儿时老屋前的清澈小河,打谷场边上的大皂荚树,碧绿的田哽┅┅还有後来回乡看到的破败的院门,丛生的杂草,和秋天满地的黄叶。二者的印象常常奇怪地混杂在一起,进入到我的梦境。5 n' k+ Q% v1 u/ h$ ]9 \
 % [3 R+ }- d. f$ |+ Q
 在梦中,我的触觉和视觉似乎格外敏锐,能够看到石头上最小的缺口,能够摸到毛茸茸的叶根,胸中会涌起一股细细的咸水的溪流,欣喜又感伤。这样的时刻,我往往知道是在做梦,却一点也不想醒来。( N2 ~' @, z# g. B' O
 
 ) |2 X- n. ?+ n8 u4 H“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一般人都认为,这句诗是在抒发对心上人的渴望和求之不得,我却更喜欢认为,这是诗人在缅怀记忆中的故乡,美好得如传说中的伊人,但却永远隐藏在水雾飘渺的一方,无处可寻。$ L% X9 ]8 }4 C4 T' V2 P
 
 * ~8 P! y1 o, Q4 \5 K0 I一向以冷峻著称的鲁迅先生,在《故乡》一文里写到,“深蓝的天空中挂著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著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我能感受到他那种涌自心底的柔情。. k" @. t5 P" n4 O$ B
 
 7 `" T% A# T( E: f萧乾先生的《枣核》一文里,他那位在美国的迟暮老友这样说∶“┅┅我想厂甸,想隆福寺。这里一过圣诞,我就想旧历年。近来,我老是想总布胡同院里那棵枣树。所以才托你带几颗种子,试种一下。”萧乾感叹道∶没有一个民族像我们这麽依恋故土的。
 0 U! ], l& Q* t& L* b# E7 a; @
 ; g: m0 H( a9 q1 G- m( H$ W可是今天我忽然觉得,其实萧乾先生说得不完全对,因为犹太人也是这样依恋故土的民族啊!翻开《诗篇》137篇,一段话赫然映入眼帘∶“耶路撒冷啊,我若忘记你,情愿我的右手忘记技巧。我若不纪念你,若不看耶路撒冷过於我所最喜乐的,情愿我的舌头贴於上膛。”9 @5 d# D9 T6 _/ H
 7 u) B; t, Q) W9 a1 _3 ]
 我眼前霎时浮现这样一幕∶一位无名的利未支派的老乐师,和同伴一起被掳到巴比伦。由於没有别的谋生手段,他只有靠在河边弹琴、卖唱,挣几个小钱糊口。夕阳西下,一群醉醺醺的巴比伦士兵走过来,嬉皮笑脸地说∶“哦,可怜的家伙!来吧,大爷给你银子,给爷们唱一首你们的锡安歌吧,就是你们一大帮人集会的时候,唱的那种耶和华的歌。”
 6 R/ [% Q1 I9 e5 A( |5 P
 6 D) n- G) H# f- Z, |- k这位乐师心里一震,放在竖琴上的手不觉垂下来,定定地看著前方。7 K3 h; X) Q1 U: G
 ; B; G- V+ R  m
 而那夥士兵,则嬉笑著扬长而去。, S# k/ u8 J3 I/ t8 d. {
 ) e1 }0 X4 Q1 a; ^% V, k4 h- P
 一行老泪从乐师皱纹纵横的脸上悄然滑落,他忽然想起了许多∶小时候过逾越节时,圣城人山人海的热闹景象,欢喜快乐的小孩,稳重敦实的农夫,美丽羞涩的少女,还有饱经沧桑的老人。街上不同口音的叫卖声,城内城外、山上平原此起彼伏的赞美诗,和父亲那优美动听的竖琴声。
 ( q( z: W7 o& d' O
 + m/ Y" z- o! G& ^8 @, X* c. z0 z还有雨後耶路撒冷城墙上五颜六色的石头,顽强地从石头缝里冒出来的不知名的小花。以及他成年後,第一次被允许进入圣殿事奉,站在宏伟的石柱旁边,战兢又快乐的情景;更有迦勒底人焚烧圣殿、玷辱妇女、摔死婴孩的惨痛场面┅┅
 ( I. H! ~; |! C2 {2 _6 L
 1 ]# e1 d# |7 t+ A5 i许久许久,他擦了擦眼泪,轻抚竖琴,唱出了这首刻骨铭心思念故乡的流离歌,感动了後世无数的人。
 " E5 y# m6 ^  u: M' }0 v- T
 / ]# x/ R. n  H. z6 ^普通的犹太人如此,犹太的“达官贵人”们也是这样。尼希米,贵为波斯国酒政,听到耶路撒冷城墙被拆毁、城门被火焚烧时,难过得几天吃不下饭,上朝时连强颜欢笑也不能;波斯国总长但以理,抗拒王命,不惧怕狮子坑,一天三次面朝耶路撒冷祷告┅┅7 W7 ~* d' g4 f5 q7 W
 & I( U8 Y' j( @  t. A. r* S2 P8 @
 我常常想,既然乡愁这麽普遍,人类的乡愁从哪儿起头的呢?任何漂泊在外的人,对故乡都存有很深的感情,那是不可磨灭的记忆。然而很多人又不愿回到故乡,因为故乡的变化让他们感到陌生。身在故乡,他们却觉得自己彷佛是个过客,驻足片刻便赶紧逃了出来。可出来後又想著它,结果就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a4 Y1 N5 f5 W( m; y
 
 : K- ]+ J. G- |5 k' M6 g9 p这样看来,乡愁是两种因素的产物∶第一,我们是漂流,是客旅,是寄居的;第二,实际上,我们的故乡的面貌已经发生变化了(这世界上没有长存的事物),也即我们心中的故乡只在记忆中存在著。
 + t& G0 U3 u, b2 t: O5 z! U5 z% E0 O4 {2 {- L
 那麽,我们的乡愁真的就“无药可救”了吗?在圣经《希伯来书》11章,我竟然发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U: t8 ]9 z8 |3 n: t3 T9 G
 
 / a8 m4 r# @/ u+ s“亚伯拉罕因著信,蒙召的时候就遵命出去,往将来要得为业的地方去;出去的时候,还不知往哪里去。他因著信,就在所应许之地做客,好像在异地居住帐棚,与那同蒙一个应许的以撒、雅各一样。”4 U- }9 n, }( ], G! W
 , D, m& F8 V3 o( V5 q* O  g  J" M- V
 是什麽力量驱使亚伯拉罕,在75岁离开家乡,朝未知之地出发呢?亚伯拉罕可是到死也没有得迦南地为业,葬身的墓地还是他自己高价买来的。怎麽回事呢?
 , E1 V6 z7 Z0 N9 e9 x
 9 _0 i: p$ r' g/ N8 q4 |$ I原来,“这些人都是存著信心死的,并没有得著所应许的,却从远处望见,且欢喜迎接,又承认自己在世上是客旅,是寄居的。说这话的人,是表明自己要找一个家乡。他们若想念所离开的家乡,还有可以回去的机会。他们却羡慕一个更美的家乡,就是在天上的;所以,神被称为他们的神,并不以为耻;因为他已经给他们预备了一座城。”
 ; k, e! s7 a: f" Z$ [
 - ~4 _0 @/ f% s8 f5 Y4 `在基督信仰里,原来乡愁竟这样被“解救”了。我们不认识主、不懂得永恒时,思念家乡只会向後回首,陷入到乡愁里,无奈而感伤;当我们认识主、懂得了永生後,思念家乡变成了向前盼望,期待而喜悦。难怪保罗说他情愿离世与基督同在,因为那是好得无比的。原来保罗也有思乡病,也切切思念天上的家乡。
 2 S$ K- p7 F9 C4 x5 U) ~' `; _, N; B/ `; l3 v& u
 天上的家乡,一定是极其美好,是在地上苦苦挣扎的我们,“眼睛未曾看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天上的家乡,也不同於被我们记忆美化的世上家乡,天上家乡是永远不改变的。当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一定没有遗憾,也没有眼泪了。
 : Y' g3 D7 o' R/ |! e8 g; `2 r
 . B. {. x7 `9 r# i# s“城中有神的荣耀;城的光辉如同极贵的宝石,好像碧玉,明如水晶┅┅墙是碧玉造的;城是精金的,如同明净的玻璃。城墙的根基是用各样宝石修饰的┅┅在城内街道当中一道生命水的河,明亮如水晶,从神和羔羊的宝座流出来。在河这边与那边有生命树,结12样果子,每月都结果子;树上的叶子乃为医治万民。以後再没有咒诅┅┅  A% ~( n) r" V& n* E: c% ?" i% V
 9 D  [2 g9 v9 w: e
 “在城里有神和羔羊的宝座。他的仆人都要事奉他;也要见他的面;他的名字必写在他们的额上。不再有黑夜;他们也不用灯光、日光;因为主神要光照他们;他们要作王;直到永永远远。”(参见《启示录》21、22章)' {" f4 X0 a4 h* Y
 
 & Z  ~) |. v% `+ @- \天上的家乡新耶路撒冷啊,我愿回到你那里,“我若忘记你,情愿我的右手忘记技巧。我若不纪念你,若不看耶路撒冷过於我所最喜乐的,情愿我的舌头贴於上膛”。
 - X9 Z  f5 ?9 N- D: J& P$ p$ m) m5 t5 ~! l! \
 作者现在一家制造型企业,做基层管理工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