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0)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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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时,买了软卧。涨价后的票快抵上机票,心有不甘。
5 G* {& N. R/ h* n5 y0 H# E计算良久,还是选了它。生平第一次坐软卧,颇有些小小的满意,想我节俭持家,如此奢侈之事若不是特殊节日,断不会拿钱不当钱的。男人粗枝大叶,绝不问花了多少银两。穿着羊绒衣,不在意的背着旅行背馕,拖着箱子,手提着电脑,欢实的前面带着路。我尾随其后,手揣口袋里,走得急了,额头微微出汗。男人停下来等我,顺手买了报纸。7 |1 E* R% e4 q, |, r5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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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山人海的火车站,陌生人互相的贴近,厕所排着长龙,有人憋得面红耳赤,我条件反射加入了入厕大军。堵着鼻子,听拉稀声、撒尿、喘气、跺脚、埋怨,厕所里充斥着无数生物的本能反映。历经千险终于我眼前的门开了,厕位坑藏不堪,我垫着脚尖寻找干净的一小片。偏巧电话铃响了,没完没了。我只好站在蹲坑前,接电话。“还有五分钟停止检票,再不出来上不了车了。”男人的话语像个闪电,劈得我直哆嗦。左右为难,我流连的看了一眼坑,挤出厕所。沿途女人们用奇怪的眼神行注目礼,排了那么常时间的队,临了脚踏在上面又不上了,这人八成脑子有病。
; M7 \, `& r' ?; u2 ~2 M% x检票口见到一个清冷冷眼神的女乘务员,我抱怨说虽然人多了,可还是应该让我享受软卧专用入口的待遇。女乘务员眼神不屑,用鼻音哼哼“这是直达Z字头的车,除了软座,只有软卧。”我羞了大红脸,自个孤陋寡闻了。奶奶的,上海咋这牛逼?
. g- ~- u" I) f: A几分钟后火车开动。" ]' D* c/ c6 Q0 ^. |9 R! d7 {
开往上海的Z6,我坐的那节车厢,几乎两人一个包厢,个别一人一个单间。全是下铺。上铺根本没人买。设施先进服务周到的这趟车利用率如此低下,令人咋舌。那些夜夜睡在售票大厅的民工们绝望的脸晃来晃去;龙六票点的队伍排到了马路上,寒风中多少焦急的心渴望回家。Z6就这么稳稳当当的驶出北京站,空着大量的床铺和座位。谁说春运忙碌?谁说铁路拥挤?) N3 {$ z( f+ H7 u1 h* S
2 @5 L- _0 s' h- e3 ^关上卧门,世界一下清净。喇叭里的女人声音妩媚至极,两节车厢才有一个乘务员,有事,您按铃。噢,人家先进的只需动动指头,一切就在眼前。还让我惊讶的是免费送晚餐。这个待遇只有乘飞机能享受到,我倒在据说加宽了的床铺上,高兴得岔了气。有便宜不占那是傻瓜。
4 [# c# }8 ?# i- ]( J8 `2 Y广播里周杰伦口齿不清的哼哼夜曲,我兴致来了,拉起忙着吃饭的我男人跳舞。之所以加了“我”是怕有人误会,以为我不守妇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男人不谙音律不懂舞步,只晓得拽着我的腰木头似的挪步,新买的皮靴让他糟蹋了个够。男人终于掌握了要领,感叹原来跳舞就是抱在一起摩擦。我赶紧更正他跳舞的精髓是送胯扭屁股,扭出美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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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6 d O0 ^/ A$ l! a' D8 p7 O我心疼软卧的钱,觉得铁老大们趁火打劫。我男人拍拍我的肩膀,安慰说:“你就当花钱住香格里拉一晚,浪漫浪漫。”
" D" N$ Y; K- ^我委屈的想,这个价钱在香格里拉怎么也是……双人床7 Z- O! k, C. T1 i$ A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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