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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距离全球金融系统突然遭遇那次心脏停跳已经大约五年过去了。2 I2 S9 `2 H6 b) ]1 ^; ]9 @3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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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令人悲伤的是,欧洲各国的领导人们依然在彼此争吵,也和他们美国的同行们争吵,而针对造成危机的关键问题的全球性解决方案却依然阙如。尽管若干新的金融立法都是怀抱着改善金融稳定性的良好初衷,但现实当中,我们并没有能够丝毫减少那些跨国的“大而不倒”银行倒下的风险,因此下一次类似的危机几乎是注定将会重演。( J' g# l9 I7 A'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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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有人还在真正努力的话,那还真是华盛顿。美国努力抵抗着欧盟软化监管标准的要求,大西洋那边的国家显然受游说集团的影响更严重。我们必须达成全球资本规则的一致化,这一点至关重要,不然的话金融机构几乎是注定会在不同体系之间进行“监管套利”。不过正如财政部长卢所说,既然目前无法一致化,那么最好还是让美国拉着欧洲走向更加严格的标准,而不是让欧洲把我们大家都拖向每况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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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m H5 G: h2 h3 ?* ` 不过,至少目前,这种国际不协调的局面较之危机开始之前并不能说有任何真实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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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联储提起动议,要向在美开展业务的外国银行贯彻和美国银行(14.82,-0.02,-0.13%)一样的资本要求,对此,欧盟内部市场专员巴尼耶(Michel Barnier)上个月做出的回应是,宣称要进行以牙还牙的报复。与此同时,美国的谈判代表则坚决拒绝了欧洲提出的将金融监管纳入新的欧美贸易协定的要求。' T- b0 C4 `) m4 m/ d&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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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来,双方的争吵主要是因为达到金融传染风险最小化的方法上存在差异。美国倾向于更高的和更严格的资本要求,这样,银行的股东就必须承担更多损失。欧洲则更希望向银行业糟糕的,高风险的做法实行更严格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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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欧洲的地位从本质上就相对较为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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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解决大而不倒问题,最重要的工具还是资本。大银行持有的真正可以吸收损失的资本越多,政府所受到的不得不援救他们以避免系统性危机的压力就越小。提高资本要求,就是在有效削减银行所实质享有的纳税人补贴——当他们不能百分百确定自己一定可以得到救援,他们也就不会再那么大胆妄为,高度依靠杠杆手段和冒巨大的风险。. ^/ _$ R' k5 G/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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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各国都已经推出了自己基于《巴塞尔III》最低资本要求国际协议的措施,但是大西洋两岸的监管者目前距离彻底消除这些津贴的目标都还有相当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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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R1 n) s9 e* x1 _ 截至2012年底,美国存款保险公司覆盖范围之下的7083家机构当中,19家资产超过1000亿美元的银行占据了61%的资产份额,还高过2010年底的59.9%。显然,《多德-弗兰克法案》对于自营交易、场外交易衍生产品和其他业务的新约束并没有能够束缚住他们的手脚。这正是因为银行的债权人受到了救援许诺的鼓舞,依然乐于为他们的债务付出不菲的溢价。5 ]5 D4 }9 S7 ]+ T8 X0 e: s
5 q8 Z- M; `/ r* a0 Q6 x& t' M4 O 可是,在那些拥有最大的跨国银行的国家当中,只有美国——或许还有瑞士——才真正算拿出了一点铁腕的架势。, Z# c' u4 K8 U& u& S
/ A9 l; r- e8 G9 \% j* }1 ?& I* a 即便是英国历来都被视为美国的政策小兄弟,那里的监管也是很疲软的。不错,巴克莱确实宣布了应审慎监管局要求融资至少78亿英镑(120亿美元),以将杠杆比率从2.2%提高到3%的消息,但是在美国,监管机构上个月对八大银行下属机构提出的比率要求是6%,较之英国整整高出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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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欧洲大陆,那里的监管就更加懈怠了。尽管德国在财政方面总给人以日耳曼式的刻板印象,但实际上,德国人的表现最差劲。一方面,德国政府全力反对建立一个充分中央化的泛欧元区解决机构,另外一方面,他们还经常对美国严格的资本要求表示愤怒。( }$ o$ E7 Q" i, j! |2 Z
& N3 v7 {& h0 D+ O+ R* _% ~0 l 麻省理工学院经济学家约翰逊(Simon Johnson)认为,这其实是反映了德国各资本状况糟糕的州立银行,即所谓landesbanken银行的政治能量。这些银行如果遇到西班牙caja储蓄银行所遭遇的那种国内房地产泡沫,完全可能步其后尘而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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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赘言,欧元区在政治层面已经是碎片化,而德国人又不愿意承担邻国的任何金融风险,这就使得要拿出一个破除各国政府和其国内银行间政治关系的,真正强硬的解决方案变得更加困难了。不过,理论上说来,欧元区金融崩溃的风险最终还是会迫使各国决策者达成一个强硬的统一协议。* j* {. I5 O4 I& R3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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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至少他们现在还没有这么做,这便不免让人担心了。在这个彼此密切联系的全球经济体系当中,很多事情都可能播下下一轮国际金融传染病的种子,比如日本债券市场的崩溃,中国的债务危机,或者是其他我们都没有想到的突然变故。当那一天到来,我们会发现,仅仅美国银行拥有更多资本是于事无补的。我们都需要一个真正有弹力的全球金融系统。(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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