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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心底有很多的歉疚。知道远方的他,他,或者是他一定听不见,抱歉的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自己的桃花不少,情商却很低。如今尘埃落定,再回头看那点滴往事,不求有人来读,只是很想用文字记录下来。可是便是能用文字记载了,却怎么能描画得出那日里心底里的波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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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i- k$ x! M; w1 O' M0 k水瓶座,爱时多情博爱,不爱时无情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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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还是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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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e# m+ e8 `. w& _( l第一次与爱情触电,还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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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 |1 v1 P" Z+ _9 T那年初三。作为家中独女,父母的期望值很高。' l. T: B8 ^7 K% w8 `7 w8 Q
自己出演的这个乖乖女好学生的形象一直非常成功。上课-回家-补课-回家,三点一线。
* M/ X! G% n9 d& f* T那个时候,在我们那样一个名望很高的重点中学里,出入台球厅录像厅的,一定是和我格格不入的另一个世界的坏学生们。我是这样接受教育的。% b7 k" e8 e1 O5 @9 Q9 P" Q3 T
好学生们,和老师有样学样,不屑与他们说话, 便是说话了,也是不得不说的勉强而又抗拒的态度。, r7 `# P" O5 s: e) [3 y& K; x# I
坏学生们,憎恶着老师对他们莫名的歧视,爱屋及乌的将这怨恨传递到老师的那群宠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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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接受教育的,眼里看到的也是这样的,但是我却并没有这样以为, 也没有办法这样以为。那些所谓的坏学生们,不过是因为对学习不够擅长,就遭到劈头盖脸的歧视,于是只好四处寻找自己能够得到肯定的价值。无论如何,他们只不过偶尔的为了义气打两次架,为了别人对他的不公平而愤怒而争执,怎么就和坏划了等号?为什么就要和他们划清界限了?怎么就要带着有色眼镜看待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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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6 {1 F* P) H& T所以,在那个好学生的“上流社会”,与无可救药的不肯学习流连社会场所的“坏”学生的底层社会之间,在那个深刻的老死不相往来的鸿沟之间,我游离着。. Y1 t. y5 e5 \& ~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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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老师眼里的愣头青,同学避让三舍的小太保,却是我可以指使谈天的朋友。& d2 ~3 m9 Q$ U$ Z
我把他们当作朋友来看,像任何一个普通的同学一样的朋友。# Y( x) }4 M8 g/ c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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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放学,这一群人张牙舞爪的骑着自行车回家的时候,总会在我身边停一下,跟我说bye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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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i6 o% l爱情,有的时候就是这不经意间的一点一滴。萌芽,或许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其实,那真的是爱情么?我不知道。或许他也未必真的知道答案。只不过,我们都不再会有机会澄清,当时的一切是不是只是那心动的一霎那我凑巧的路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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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 w- Z6 `于是,就在每天一挥手之间,我被爱上了。" n& y5 Y( G. ~9 ?! f& {/ R
! @4 Y4 m: D. r5 _: t* ZH是个在所有老师眼中不折不扣的坏学生。作业从来不写,上课不是逃课了,就是在最后一排搞一点惹人心烦的乱子,考试不及格是最正常的,及格了很可能就是因为作弊了。H其实是个满帅的男孩子,有着混血儿一样深邃的眼睛和有些发黄的头发,如果是今天,大概一定以为这样的头发是染出来的。那个时候,我却一直以为他的某位直系亲属是个高鼻子蓝眼睛的人物。H在学校里都是很有些名气的,因为他被大会点名批评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处分不计其数,若不是他的妈妈几次三番来哭,恐怕早就已经被学校踢出大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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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其实有不少优点。那个蛊惑仔的概念刚刚开始萌芽的年代,他就颇组织起来了一些小弟兄,大都都是我们这个年级和他一样只想把初中混到毕业的家伙们。从那个之后,老师们的自行车,教研室的玻璃,以及家里有点钱的所谓好学生的钱包就没有安全过。我觉得这个充分体现了他的组织能力还是很强的。他的人缘也不错,这一点,在后来的过程里我有着非常强烈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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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是每天都会和我说再见的。开始是在路上遇见了,就寒暄几句。后来遇见的次数越来越多,就算是做完值日或者被老师留下开完小灶,也总是正好就在学校门口碰见。他们总不会像我一样,一放学就马上赶回家,在外面游荡看看录像打打游戏是每天必修的作业,所以我也从来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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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挺喜欢和他聊天,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很特别的自信,就算全世界都放弃他他也不会放弃希望的自信。而且他的见闻比当时井底之蛙的我广博多了,老是能够妙语连珠的说出不少鬼话。一天上课的紧张之后,晚上补课的辛苦之前,有这么一个人陪我走那一段回家的路换换脑子,是件挺幸福的事情。当时的谈笑,现在已经不怎么记得了,不过现在想来也一定幼稚的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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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X5 x* g$ y6 R2.他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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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觉得那是个约会。/ i# b: ~( }. r4 [
那个时候的我,关于感情,七窍大概才开了两窍。只知道一男一女亲密无间在一起就是爱情;并着肩拖着手就叫做恋爱。至于自己,当时似乎也朦朦胧胧的喜欢着自己的同桌,那个清秀的帅气的有点像黎明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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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f% y+ ^9 S0 B. |- [) [5 ?2 @ ?我不知道H那个时候究竟比我懂得多了多少?关于爱情,我从来没有来的及问他的想法和感受。+ H( p9 g1 p$ M5 i5 R
我不了解他。虽然每天都会说话聊天,但是我不了解他,不了解他的世界,不了解他的梦想。4 v+ b7 i4 X2 \- Z
我只是理解他,理解他为了朋友可以豁出命去打架的勇敢,理解他在被人看低时想要证明自己的冲动。
8 J, q& M9 m5 e2 s但是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似乎也没有想要了解过他,追根究底,我的内心大概还是觉得,我们是不同的两个世界的人。 r% u, g0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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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个星期三,头一天下午班里就酝酿着阴谋的味道。后几排的人窃窃私语,不时有纸条在班里传来传去。
3 l. x5 ^* D% ?我当然不会觉得那和我有任何关系,我是一放学就回家的乖宝宝,不管有什么活动也不会有我参加。
) i" J% D0 |) \$ X! @& L* k+ r突然,后排的同学Y, H形影不离的左膀右臂,捅捅我的清秀同桌3 g- E9 ]- [. z, B
“哎,明天下午一起出去玩吧?”,我不知道现在的学校是不是还是这样,星期三下午老师政治学习,于是我们就浮生偷得半日闲。
1 {- @# D; t( E7 k1 u我有点好奇,这一群八竿子打不着扯不上关系的人,有什么可以一起去玩的?/ J+ m/ v5 v' ?9 t3 K
出人意料的是,我的同桌居然欣然答应了。$ U C3 J( W; M5 S3 ~) z+ }
更出人意料的是,他居然答应的是和他们一起去看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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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初的录像厅,就如同是家长谈虎色变的大染缸,里面黑灯瞎火乌烟瘴气,放的不知道是什么有的没的港台的烂片子,看片子的人也大多是无所事事的闲人以及不听教导的调皮男生。像我同桌这样文质彬彬的乖巧男孩子,在我的印象里是绝不应该去这种地方的。(事实证明,有的时候不要以貌取人--还有就是,我实在是太不了解男生了啊。。。)# S A" f# ]2 h4 C9 t5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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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临近放学的时候,事情明朗化了,原来是豪气的H请所有愿意去的同学一起去看录像。原来如此,我想,难怪,这一群人叫大家去,有几个人不敢去的呢?心里还在暗笑,不知道H筒子这是抽了什么疯,还是成功的勒索了隔壁学校那个讨人厌的有钱的胖子,钱多得想要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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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Z4 E, i- b7 p2 m: {. I1 v4 u3 e突然我同桌含情脉脉的回过头来,“要和我们一起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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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我一生之中第一次体会小鹿乱撞的感觉,脸有没有红不记得了,但是心里的确是当然一定以及肯定的激动不已。他是想要借机接近我么?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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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过,不是我们两个人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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