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53)  鸡蛋( 0)
|

楼主 |
发表于 2006-10-5 20: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H2 ?8 o5 u! A `& P/ }5 C2 Z# n( z% V9 \
所选三门课中有一门是代数,代数对大多数中国同学来说都不是CASE,听课之余,只需花点时间做作业即可。另外一门计算机语言 PASCAL 作业多,而且都是 INDIVIDUAL 的,每次作业都要花很多时间。这里大学平时作业和QUIZ占了总成绩的很大部分比例,所以一点不敢怠慢。 [, ?' h1 ` X9 s- Y! A
& i$ B) F C3 w& w, a没课的时候我就在 LAB 做作业写程序。计算机系的 LAB 每天都有高年级的同学当班,专为新同学答疑。那时候刚开始编程,正处于教育改造的初级阶段,热情高涨,对每一个细小的问题我都要刨根到底,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简直有点吹毛求疵了。
, U4 K+ h' d) Y# e2 G2 y2 U/ ]/ {5 H+ E* ^2 ?! s" U
我家住得离学校很近,走路只需几分种。每天傍晚回家时,劳工已把可口的饭菜备好,我吃完饭丢下碗又奔 LAB 去了。有时 PROJECT 忙得连晚饭都顾不上,劳工就会和女儿把饭送到学校。有了他的全力支持,我就更加有恃无恐,干脆把学校当家了。# o5 Z3 L+ T- U2 Z9 Q! r! _
( m0 B+ ]" U' I8 `# U第一堂哲学课的尴尬让我深受打击,从此开始苦啃课本。那门PHIL379一周只上一次课,每次课长达3小时,覆盖的内容足有三、四十页。课前我把课本仔细看过N遍直到理解透彻,把练习都做一遍,再用笔记本记下所有疑惑,每次课后就守着老师问个究竟。到半期时,我已对这门课的是是非非了如指掌,有了种轻舟已过万重山的从容。% j4 R% M7 G% k3 z
9 a" J$ O4 G. x6 _7 z从第一个学期开始,我就和多数中国同学们一样,过着没有周末没有 LIFE 的日子。系里中国同学多是出了名的好学之徒。有时候在周末深夜的LAB里看着周围和我一样苦熬的同胞,不禁感慨万千: 中国同学们实在太看重分数了! 为了每一个ASSIGNMENT 都不惜呕心沥血。我想这可能和我们从小受的教育有关,分数历来就是我们学途中的最高追求。而老外同学不同,就算下周一要交的作业做不出来,周末他也可能照样坦荡地去滑冰去约会。
8 `; W, d; p; v- M0 D$ P" V/ g* c1 P/ B/ N/ L* `
那时候虽然辛苦但心里亮堂,当天的功课清理消化得干干净净,忙碌一天后,深夜能够踏实入睡。学期结束时我拿了三个A,劳工看到我的成绩单时,眼里掠过一丝柔光,却道:“ 成绩不能说明什么,重要的是能力。” 我气短得接不上岔。$ O% w5 n; r% }7 |% |5 K5 q
0 |* R) |" e/ h* L
02年冬季我只有两门课可选,就是四门基础课中剩下的两门: 离散数学和JAVA。离散数学是门关于集合、数理逻辑的课程,是工程系和一些SCIENCE的必修课,规模之庞大让人吃惊。这门课共有六个老师开了六个SECTION,每个SECTION都有一两百人。由于每届都有不少同学倒在这门课上,为了帮助大家进步,有个越南籍老师自告奋勇每周两晚给学生补课。这个又黑又矮,穿着随便的老师逻辑清晰思路敏捷,听他讲课真是一种享受。记得半期考试的头一天他给大家开了一堂答疑课,面对众多的学生,讲到情深之处,他居然跳上讲桌做侧卧状,继续侃侃而谈。一个人可以自信到那种忘我的境界,内力一定相当深厚吧。6 a& Q& I* r- G! t" F( d: i
2 g( \) l4 z) }# B' k我们一帮中国同学在共同的学习生活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有点患难与共的味道: 学习上有难题时一起商量讨论,生活中有困难时相互关心温暖。我非常怀恋UC的那段岁月,那段我岁月成功地改造了我: 一向懒散贪玩的我居然变得勤奋、刻苦,这种改变让我陌生而欣喜。现在想来,吃点苦受点累对平庸若我者,乃是生活中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奢侈。
, q- [1 t; ^! o8 A; L$ H U1 m1 Y a/ L
: W; A2 z: g: ~) @9 e, { O- h02年春季,我以全A的成绩,和三百多人一起踏入了计算机系的大门。那是计算机系招生最多的一年: 有500多人申请,四门基础课后,淘汰了200来人。
7 [3 q% |1 N6 H- i9 v+ r+ U8 H
& H, b4 w& q. B! p( D入系以后才知道,水深火热正在春天不远处等我。" [/ e O" F1 N( t6 ?5 ^
& G1 D2 G7 z4 V1 g3 e2 W+ H[ 本帖最后由 悟空 于 2006-10-5 21:27 编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