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 4348) 鸡蛋(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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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1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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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我们公司的办公地点是在一个饭店里,长包了里面的两个套房。刘经理精力比较旺盛,几乎每天都有应酬,造成我经常不能正常的回家,所以有时只好就睡在公司的沙发上。有一天的下午我突然接到康琳打来的电话。
, J, |1 M) Y$ u8 ?康琳:“阿飞,我今天跟一个客户在你们饭店谈笔业务,你可以陪我去吗?我需要人帮我跟他们喝酒。”
: d1 j( O. W, j* @我说:“有免费的酒喝这种好事我岂有不去之理。不过你怎么不找李军?”' f/ i# q. M) h7 S+ N4 j8 _
康琳:“一句话说不清楚,见面再说吧。另外他还是个学生。估计也应付不了。”, [- O+ o. m p+ }! _) j
我说:“那好吧,你们到楼下了就给我打电话。待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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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琳毕业之后没有回到原单位,而是去了一家海南公司在这里的分公司,90年代的头三年,好像只要是跟广东、香港、海南沾边就可以和有钱划上等号。内地人对这三个地方有一种近乎迷信的崇拜。而在那时,我们国家的经济体制正在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各国有大型企业还实行双价格的销售政策:一个计划价,一个市场价。以钢材为例,中间的差价可以达到几百到几千不等。我曾经伙同我一哥们从他父亲任职的有色金属公司弄出来仅10吨铝,一转手就赚了1万多。如此的暴利使得各路神仙趋之若鹜,一时间各类型的皮包公司、中间商开始象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6 E N; r! l2 K$ d( W! e, b! X
皮包公司的特点是表面光鲜,所以高档写字楼、汽车、呼机、体面的衣服一样也不能少。康琳自然是很光鲜的出现在我和她的客户面前,我自然也把公司给配的呼机挂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并诚挚的邀请他们到我的办公室小坐了一下。康琳要谈的业务非常简单:把从她老爸钢厂拿的200吨计划价螺纹钢以略低于市场价卖给客户。因此只在交货时间和付款方式上稍微讨论了一下就轻松成交。
& V: [- K% [% }1 ~2 d! Z# z8 e送走客户后,我和康琳来到酒店的咖啡厅。
% J; x" m+ `( y我说:“这一单你能赚多少钱?”
! P0 s) [4 x p( }" R1 h康琳:“利润的30%。”4 x9 Z9 Z w1 T) o, l. k' \
我说:“你为什么不自己干?把70%的利润白给了你们公司。”
1 X0 j8 Q5 K0 Y康琳:“没那么简单,我自己出面,钢厂是不能把货批给我的。”- T- m- N# V# t9 x- u0 O
我说:“你可以自己开个公司呀。”
% H6 _& n/ F9 p) L1 _康琳:“这里还有注册资金、公司咨信等等问题,我的公司给了我这个一个不错的平台,我对分配方式也基本满意。”8 P" d' j) n% [; E0 w7 v. G. K/ ~
“阿飞,我今天找你其实不光是为了业务,我想喝点酒,但我不想在客户面前失态。”
: z$ u. Y3 O0 K, G, [5 U6 `我说:“行啊,那就喝点。”7 W& C" `; V* u; L
康琳喝着酒哭了起来,说:“李军要跟我分手了。”
" V2 k6 A. o5 w. g" d n/ ^% d我说:“为什么?”- U& W9 y1 S0 ]
康琳:“李军的家里为他联系好了,毕业后他会去交通厅上班。”0 l" \& I, w( Y W
我说:“那又如何?”+ \6 w R8 g( g- [, g
康琳:“我跟他的年纪不合适,继续在一起,不仅李军家里不会同意,而且也不像样子,会影响他的前途的。”
/ ]+ A0 `( ]7 J3 d; ~1 _我说:“李军这个禽兽,他应该早知道你们是不可能的,刚开始就不应该招惹你。”3 ]$ O% H5 Z% ^0 `4 ~
康琳:“感情这东西就象这杯酒,明知道喝进去了只能给你带来一时的快感,但谁又能忍得住不喝呢?”0 { ?& p: q8 @4 b0 Y2 ^# n
我听着康琳这句话,不禁有点痴了。
' x$ L/ @4 A( |1 _# P8 F2 Y康琳:“算了,不说这些,我可能过段时间会去深圳。你今天可以多陪陪我吗?”9 h- }. T& I* f8 W7 i' m
我说:“还回来吗?”
* @5 v) U9 c6 j# n康琳:“不回来了,也许在那里找个人把自己嫁出去。毕竟我已经26了。”( H/ R- c+ r9 r6 R' A& ?8 |
我说:“是啊,你给了李军你一生最好的时光。”6 }( r8 B/ U+ c. }
听我这么说,康琳的眼泪又充满了眼眶。8 V. R' x9 g5 z
康琳:“你当初为什么不要?我知道你才是那个漂流瓶和藏字诗的主人。”
) ?5 ]7 \' ^6 |1 S1 ~8 y6 S我怔在那里,然后仔细地打量了康琳一眼,想起她第一次穿着凉鞋出现在我家的情景,喃喃地说:“我不知道。”
# w' [9 z( h+ ?8 j3 g“请我跳个舞吧。”康琳请求道。
3 ~, b: f5 |0 u, l1 l9 v我想气氛不能总这么沉闷下去,于是站起来轻松地说:“吃饭、喝酒、跳舞,下一步我们该干什么了?”然后假装使劲咽了一口口水。 T. w) L2 i4 t5 C4 f: w( Y' n M
“去死吧你。”康琳轻轻地推我一下,露出莞尔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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