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9 M [2 S# |( d5 P; d 我说我就是没做饭,我要写文章。丈夫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放下包,走进厨房。爆油锅了,饭熟了,摆碗了。丈夫叫可以吃饭了。我心烦意乱地走出去,丈夫帮我盛好了饭。吃完不是我烧的饭,我一点也没有平等了的感觉,尤其看到丈夫把奔波了一天的脚搁到桌下的时候。那灯暗暗给丈夫脸上照出了一天的辛苦。我看着他,看他的眉头皱成川字。我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8 v0 l. O S# T n8 C& y; O5 b% `) P* _2 r
夜里,我被一个什么沉重的东西压醒,那是熟睡了的丈夫的头,从枕头上滑到我的胳膊上。沉重的呼吸,蹙着眉尖。在窗帘缝里的微弱月光里,我吃惊地看他。丈夫心里的世界远远不像他白天那么稳重坚强。他的手抓疼了我的手肘,他的头往枕头更柔软的地方钻。那一刻他像个受委屈的男孩。我突然感到有些心痛,我明白了刚刚那一阵碎裂是什么。我想,当一个妻子深深地同情和爱自己丈夫的时候,当她心里充满温柔地体恤他的时候,她和他在精神上就平等了。 + ?; ]: E# d'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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