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35)  鸡蛋(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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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值班超版 于 2015-8-14 11:3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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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7 {; L( c3 l B5 n# ] R1 ]1 n本次征文活动由房产经纪人王勤独家赞助: @3 J0 N# J; t! r# o6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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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d/ r0 n- X' L# U% I 还是人间:初到温哥华
) {9 a4 z* N/ z2 q3 y- N# M3 ]不要把自己想象的很强壮,也不要把这世界想象的很完美,毕竟人间没有天堂……2 @5 Z$ I7 D# g- t, S( k% `
; \+ r3 k0 a8 J3 s* `) c 温哥华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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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z' j/ }! d4 g$ g8 M经过十个小时三十二分钟的高空旅行和落地后一系列复杂的重重关卡,终于站到了竖立在温哥华国际机场门口象征着温哥华机场的木制土著雕塑底下---跟中介约好来人接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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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v8 g+ v0 |/ O$ O我呆立在那里,不敢相信好像只是在刚才我才看着家乡的雪打在机窗的玻璃上,像是用刀子划过一样,而现在已经到了地球的这一边。周围全然不顾外面十一月随时准备飘雪的天气仍穿着短袖短裤的老外,仿佛在以我为圆心打着转,我在众多的金发碧眼中搜索着那位传说中能把我领回“家”的“黑头发”。听中介说给我安排食宿的这个房东可是七年以前移民过来的国内某名牌大学的博士生。未见其人先闻其名,足已让我崇敬万分。. r, Y1 h3 x3 Z4 q
4 o' p* x" Q: Z' B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有几拨从国际航班上下来的人从我身边转过,本来阴沉的天更加暗了下来。新鲜感掩饰住了恐惧,疲倦终于钻了出来,抽出一张很陌生的红色钞票,颤抖着交换回了来温哥华后第一个商品---一张超暴力的电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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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n& \' r/ I/ s我选中了大门旁边的一排电话机中的一部,把两个国际航空标准重量的大箱子的行李车推到它旁边,按照走之前中介给我的联系电话打了过去。在响了数声之后Ms.Liu的声音终于在电话那一端响起。忘了我说了些什么,唯一肯定的是声音一定是颤着的。放下电话后不久,一位长得很像房东的女士举着一个写有我名字的牌子进来了。我笑盈盈的迎上去,得到的是她很机械也很娴熟的盘问---博士生是不是都这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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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S% e7 [3 x9 ?1 d) z* T. w6 |# M我把行李推出了大门,搬上了她开来的Van,回头看了看并不高大但很深沉的温哥华国际机场,我钻进了V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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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u5 _' T4 O" i! l% a$ l' Z路上房东把已经写好的地址给了我 :123456 West XX Ave. 我接过来看了看,又想了一下在家里从网上看到的地图,问她:您住西区呀,这里环境可是不错。她愣了一下说:“你很懂的么。”我笑了笑说:“在家没事的时候了解了一下这边的情况“。然后就目不转睛的看着路边的花花草草树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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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离机场不远,大约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样子,车停在了一个很矮小但比较新的房子的后面,从后门进去一扇大落地窗反射着雨后夕阳的红光,绿油油的草地铺满了整个院落,街上的大树有几枝杈子伸进了院子里,不仅遮住了一部分阳光而且落了一地火红的枫叶。房东七手八脚的找人帮我把行李搬进了房子,我把从草地上沾满雨水的鞋子脱了下来也跟着进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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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n- R5 c# |/ \- C# h* ]: S* l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坐在那里吃饭的房客的脸,就被带着下了楼梯,刚才还被我认为很矮很小的房子豁然的在地下出现了六七个门,让我感觉好像到了周庄的地道里---仿佛每个门里都会有一个民兵拿着尖尖的刺刀在那里等着扎鬼子的屁股。我被带进了一个大房间,大房间的中间有一个帘子,帘子的两边分别放着两张各铺了一层床单的单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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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6 ^% y6 F& ^当房东告诉我房租是35刀每天外加8刀的饭费的时候,我吃惊的差点在地上跳起来,心顿时沉到了比我这房子还地下的地下。温哥华的房价我不是没有了解过,可以说在家里等签证的那几个月我经常泡在网上搜索关于温哥华生活消费的种种消息。在这个地道里住一个月的房价几乎可以到西人家里寄宿两个月,而且那绝对是楼上单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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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可能看出了我嫌贵的表情,但没想到碰到了一个懂行的家伙。她跟我解释说,这是家庭旅馆都是按天算钱的。我想了想今天就算是能找到地方搬也够呛能来得及了,第一天来就算花钱买个安顿吧。我没有说什么,开始默默的收拾东西。她站了一会感觉没有再站下去的必要,留了一句“你先收拾东西,一会上来把200块钱的押金交上。“就走开了。. c. r$ _2 k5 z* W( [
) K* }5 T" [' T' ~等房东走了以后,我拿出在国内上网抄的温哥华租房子的电话穿上了外套就出门了。“有山的地方就是北”凭着在网上看到的一个网友的鉴言,一出门我就找到了北。一路走了大约三两站车的路,打听了两个溜狗的老外和一个看起来很像中国人但是说着纯正英语,全副武装骑着自行车的小孩,终于找到了一个叫Safeway的超市。超市很大,人也很多,问一个穿制服的外国帅哥买了一张地图,先在地图上找到了学校和现在住的地方处的方位,再掏出电话号码一个一个地打电话过去问,最后定下了一个离学校步行20分钟的房子,约好第二天房东来接我去看。(我留学时候还没有smartphone,GPS也少所以地图起到很大作用)/ p- ?7 E. B' w8 ^& i# l1 g2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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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地图和电话本推门出了超市,看到天已经黑了下来,比绣花针还细小的雨丝零零星星的打在我脸上。我戴上了防雨外套的帽子,按照来时的路往回走,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我停了下来,看着身边飞驰而过的车辆我觉得如果要像在国内过马路那样见缝插针的从车缝中抢过去好像有点难度,想了想还是等着跟着某个老外学着过吧。正在我左顾右盼找过马路的老外的时候,我左右两边的车都齐刷刷的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我受宠若惊,赶快抓紧时间跑过了马路。到了另一端的马路牙子上我舒了一口气,怀着感激的心情往后瞥了一眼,我顿时吃了一惊:抬头没有高悬着的红黄绿三色神奇灯,左右没有庄严威武的警察叔叔。但是来自两个方向的两排车辆还在原地停着!5 ~8 g, q0 \7 }4 X
) G1 [7 `+ M2 d( _ D7 z我回头找过去,原来在我过马路的地方,一位估计能有七八十岁的白人老太太推着一辆满载食物的四轮小车颤颤巍巍的准备过马路。马路中间的地面被两辆排在前面车辆的前灯照得铮亮,能够清楚地看到雨丝从空中舞下来。老太太一步一步极有耐心的小心移动着,左右两排的车辆像待命的坦克也极有耐心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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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老人颤抖的穿过马路,从我身边颤抖着走过去。老太太个子不高,穿着一件长到小腿的大衣,头上一个黄色的用来防雨的塑料帽子遮住了所有的头发,帽子下两只蓝色的眼睛在松弛的皮肤下依然那么有神,精心涂过口红的嘴唇让整个本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显得神采奕奕。从大衣下面可以看到两条细细的如同枯树枝的腿拖着两只船一样的鞋。她的整个身体就完全支撑在那把四个轮子的推车上面,靠那两只“船”的移动与地面产生摩擦而推动前面的四个轮子。老太太走到我这里的时候朝我礼貌的笑了笑,我也回了她一个从心底而发出的祝福的微笑。/ x5 m; d3 I2 T! R7 N, ?- g1 [6 b
: O# Q" @$ l6 z6 S( \雨已经下得很大了,一路上雨水顺着帽子流在脸上,冲洗掉了一点点疲惫,心情也跟着敞亮了许多。看着周围陌生而又仿佛在那里见到过的世界,深吸一口含氧量绝对超过百分之三十的空气,甜湿的雨丝顿时充满了我的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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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万分的感激老姐给买的这件防雨外套,让我避免了来温哥华第一天就变落汤鸡的下场。回到住处的时候,房里已经掌灯了。灯光昏黄的,好像白炙灯被涂上了鸡蛋黄。没有看餐桌上有什么东西,因为我胃里已经灌满了氧气。6 w, l8 `; [' a' m
# s' H) r: {" \) o% W V' g3 ^我一进门,坐在门口的人全都把目光聚集到我身上。我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没有注意他们的表情,低着头回到了地下室。房东看听说我回来了,从她楼上的房间里跑了出来,关心的问我有没有找到银行。我苦笑一下说“对不起,我转来转去差点迷路也没有走出门外这片树林。” 看着房东失望的眼神,我心里竟然幸灾乐祸的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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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关上门,看着箱子上还没有摘掉的托运行李标签,我又回到了现实中。脱下防雨外套,把它挂在门后的衣架上,坐到床上数着从衣服上一滴一滴滴到地毯上而又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雨水,我开始惆怅起来。) m. D3 B: c/ n) d2 c" r6 j
/ x, a4 H1 L6 r# [3 C A在我房间里的锅炉每隔15分钟就会响声大作,像是有人躲在墙后面打呼噜;一闭上眼睛就是房东拿着我的红色钞票乐呵呵的数着。那房子离飞机场很近,可能淋过雨的泥土地隔不了多少音,虽然住在地下,也能听到一趟趟的飞机降落起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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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的雨水,虽然隔着外套没有落在我头上,但是在我下飞机的第一天心里已经被淋了个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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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1 V6 w$ C% I1 E3 ^$ }+ V那天晚上,本想强忍着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不让它流出来,不知不觉地手里的毛巾湿了一大片,直到最后痛快地哭出了声。出门在外的第一个晚上我睡一会哭一会,在天亮前的两个小时睡着了。梦见了奶奶的坟头,爸妈给我送行包的饺子,还有那个“划着船”过马路的老人。。。我醒来时非常坚定的告诉自己:不管今后前行的路上会遇到什么,但泪水在下飞机的第一夜已经哭干,在我脸上只有雨水或者汗水绝不会再找到泪水! U( j; }8 W/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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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顶着一对哭肿了的金鱼眼看了房子,决定了房子,然后在房东诧异的眼神中搬了出去。我是我自己迄今为止所知道的第一个来加拿大第二天就自己换了房子的女生。$ w" c3 |3 b7 T( O% q% _&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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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坐我邻座的小三是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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